第153章 邪神新娘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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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相反,&bsp&bsp锦安今晚的寒意依旧,噩梦夜比前两晚的更加厉害。

睡梦中的锦安只感觉自己又被那条大蛇缠上了,冰冷的蛇信放肆,从他眼皮开始,&bsp&bsp游离得直往他嘴巴里钻。

比普通人的舌头更冷,&bsp&bsp更加强势,&bsp&bsp带着点野兽护食的凶狠劲,&bsp&bsp让锦安的软嫩止不住的发酸,&bsp&bsp甘甜汁水被挤出一汪又一汪,最后不受控制的直往唇外溢。

身上因土炕热度闷出香汗,衣服被蛇轻巧叼住,从下而上的盖住锦安的小半张脸。

流出的汗液在冰冷的寒意下一点点被嘬干净,&bsp&bsp锦安的意识似昏沉似清晰,在黑暗中半掀开一条眼缝却什么都看不见,&bsp&bsp只能晕晕沉沉的,&bsp&bsp像条白腹鱼一样躺在热烘烘的土炕上,在冷香浮起时,又迷茫的睡过去。

“老婆。”梦中的巨蛇又在乱叫他了,&bsp&bsp巨蛇贴在他脸上,&bsp&bsp黏黏腻腻地蹭着,“我不会允许你去找其他男人。”

声音又低又沉,&bsp&bsp似警告又似妒忌,&bsp&bsp像透过模糊不清的梦境传到耳膜里的一样,让锦安能够听清却无法思考。

他只难受的皱了下眉,&bsp&bsp就又被蛇信叼住耳垂,&bsp&bsp听到对方问“不可以吗?”

“你乖一点,&bsp&bsp只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最后一句话似乎更凶了点,&bsp&bsp锦安被嘬得有些难受,只能在愈发寒冷的秋夜里,张着嘴巴求饶似得模模糊糊的吐露出一个音节,然后才被坏蛇放开,允许他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锦安只感觉自己脑袋跟浆糊一样,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睡醒后就只睁着眼睛呆愣愣地躺在床上。

门外有敲击声砰砰作响,锦安脑袋放空,似没听见,在某一刻,一把泛着寒光的冰冷匕首从门缝里钻进,微微上挑就把横着的木柱挑开,和扁担一起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声,但这么大的动静也只是让锦安坐起身,茫然的朝门外看。

以至于等封疆匆匆开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他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床上的样子,目光呆滞的,似还没睡醒。

“锦安?”

锦安慢吞吞地应了声。

封疆松了口气,这才打开灯朝床走去。

他摸了把锦安的头发,又看人额头汗淋淋的,问“很热吗?怎么流这么多汗。”

锦安点点头,又摇摇头,大脑这才开始运转,迟钝道“不热。”

昨晚还有点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么多汗,把衣服打湿了贴在身上很不好受,锦安慢吞吞地把贴在身上的衣服扯了扯,抬手间露在外面的胳膊上。

只下一秒就被封疆直接捉住,“你手怎么了?”

锦安不明所以的‘啊?’了声,顺着封疆凌厉的视线低头去看。

紧接着就看见一圈圈的红痕,他皮肤本就又白又嫩,平日里随便揉了几下都会留下印子,此时身上的痕迹就格外的明显。

红色的,盘踞在他伶仃的手臂上,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红印,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有些地方稍显青紫,像被人恶意掐弄的,又像是被人捏住手,在他无法挣扎时狠狠吻出来的……

锦安背脊发凉,那股阴冷的寒意像是又爬上来了一样,未消的睡意瞬间消散,锦安仓皇着一张小脸,颤颤抬头。

“我、我不知道啊……”

……

“别怕,你好好想想昨晚你睡着后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十分钟的时间里,锦安思绪回归,从一开始的大脑放空后直接被恐惧压垮,此时直接哭丧着脸坐在床边。

封疆给他倒了杯水润润喉咙后,才轻声询问他。

木门已经被仔细检查过了,除开今早他用匕首开门的单个痕迹外并没有其他刀痕,地面扁担抵门的痕迹也只有一个,说明没有被人闯入挪开过。

土房子里没有窗户,顶上是最简单的茅草屋顶,没有可供人钻进的地方。

锦安垂着脑袋,摇了摇头,正想说没有时,脑袋里却突然闪过点什么。

“蛇。”他抖着嗓子吐出一个音节。

“蛇?”

封疆握住他有些发冷的手,蹙眉重复了遍。

“有蛇滑进来?”

农村里蚊虫多,早秋正是蛇类觅食的时候,房间里滑进蛇并不罕见,因此封疆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察觉不对,只看着锦安身上的痕迹,表情有些严肃。

“不是,”锦安咬着嘴巴,表情还有些犹疑不定,最后还是说“是我做梦梦见了蛇。”

连续三晚的噩梦,梦境一次比一次清晰,从刚开始只感觉到冷意,到开始准确的感知到触摸感,到了昨晚甚至能睁开眼睛,只每一次醒来意识都很混沌。

他起初是没当真的,但昨天开始脚上就有了奇怪的红痕,今天手上更是多得密集。

锦安不得不怀疑晚上发生的真的是他的梦境,还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奇怪东西缠上了他。

锦安头皮发麻,光是想想胳膊上就冒出了鸡皮疙瘩。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条大蛇在我身上滑,还、还用它的蛇信子舔我……”

封疆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皱起眉,锦安难以启齿,但在这种情况下,又只能尽可能说出来求救。

他咬牙道“还喊我老婆,让我乖乖的。”

“他语气很奇怪,像是在警告我。”

仿佛如果他不乖的话,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警告你什么?”

“啊?”

锦安因这句突然的话而茫然地看向封疆。

在这一刻封疆好像又变回了考核等级中那个咄咄逼人的检察官,在锦安不解的求知视线下,沉声说“在犯罪案件中,凶手发出警告,都会有特定的目标或原因。”

“比如说受害人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他,他警告你,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不乖的事情吗?”

封疆本想说的是惹怒他的事,但垂眼看见对方仰着脑袋,乖乖听他说话的样子时,又莫名改口。

锦安特意省略的前半句警告话被封疆敏锐发觉,他羞耻难堪,想要含糊过去,“他没、没说啊。”

紧接着封疆眉头就更皱了,鹰似的眼睛盯着锦安,很明显的看出锦安是在撒谎。

如果是平时审问,他完全可以一拍桌子,让人老实点交代,但面对锦安,再严格凶狠的男人也只能温声下来,试图用道理说服他听话。

“如果不知道他警告你的原因,我们无法掌控他对你的诉求和他愤怒情绪的临界点,这样我们很容易不小心惹怒对方,让你陷入危险。”

“如果你告诉我,我们也可以试着看能不能利用这些线索主动把他引出来。”

“你觉得呢?”封疆轻声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