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们的还有那些直接距离观看的袁军步兵,这些人再也不敢停留脚步,飞似的逃离了。
溃逃的人中没有蒋义渠。谁也不知道他是被射死,还是被摔死、踩死,或是斩杀。
负伤队率在统计损失,安排人照料伤兵后,就安排手下清理尸体与战利品。
最终,蒋义渠的尸体被剥掉铠甲,通过俘虏、衣着被辨别出来。他腿已经折断,腹部、颈部都有刀剑伤口,显然是摔伤后被格斗斩杀。
击杀他的士卒也被找到,竟然是叫王可的再普通不过屯田兵。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刀剑无眼更无情,蒋义渠就这么战死在这里。
夜幕降临更加剧了溃散袁军的混乱,甚至败兵冲动袁谭大营。
袁谭、郭图在这个时候还是有正确判断,他们果断组建行刑队,拦杀胆敢冲击大军的溃兵。
他们残暴的提出,杀一个逃兵,给五石粮草的激励。结果一炷香的时间,预计要付出三四千石粮食成本,就成功把溃军驱散。
这个夜晚,终于在血腥气息与惨叫哀嚎声中停止了战斗。不知第二天会是彻底歼灭,还是有奇迹诞生。
深夜,新西凉军各部正在安静休息,准备明日一鼓作气,彻底解决袁谭。
童远夜里打着火把,巡视着营地。
有些将士因为守夜的原因,要在寒风中不停地巡逻,还有些暗哨更加辛苦,需要蹲在某个地点,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能烤火。
至于斥候们也更加辛苦,这种寒夜总是要埋伏、打探,即使有新西凉军的制式外套裘衣,也挡不住冬季深夜那透心的寒。
只有火热的心,能够抵挡邪寒,让将士们一丝不苟,再寒冷疲惫,也要逼得敌人先跨。
童远见到将士都给他们亲切的鼓舞。士卒们看到主公竟然深夜巡逻,内心感觉家一般的温暖。
真的是家,没有主公哪来的这样的屯田,没有如此屯田,当然就没有家了。
他们虽然有不少人是没有脱产的屯田兵,战斗力和地位确实低于无畏军,可谁能说他们不是这片势力的受益者和主人翁呢?
新西凉军斥候也实际行动表现出他们的积极性。
他们在本地疙瘩部黑山军的帮助下,把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又积极奔走出动,处处占优。
在太行山区,有时袁军看着他们抵近到两百步,肆意探查袁军阵地布置。但要想追击,却因为沟沟壑壑以及盘山路,等赶到那里,都过了小半个时辰。
在夜里更是一边倒。此时已经冬季,山区昼夜温差极大,夜里袁军又看不见,完全是被动挨打。
而有精良冬装,作战积极的新西凉军斥候总是在夜里探查袭扰,搞得袁军已经习惯每天夜里减员几十人了。
更糟糕的是,袁军在丢失辎重后,光是忍受寒冬就有崩溃的趋势。
袁谭所部一万多人露营城外,坐南朝北,迎面西北风。即使半数有营帐冬装的兵卒,也在这漫漫长夜中瑟瑟发抖。
打仗对他们来说太煎熬了。得胜,将领有功,不如关系户有缴获,而郡县兵,啥也没的。
更不用说打败仗了,有些老乡邻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当做弃子,瞬间就身首异处了。
明天是战还是降?一半袁军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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