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牢大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一听说可以出去了,那还不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是可惜,她至死都应该没想通,她只是想像从前那般恣意地活着而已,为何如此艰难
陆云鸿诧异地望着王秀,想不到她竟然还会替原身说话虽然她不尽知实情,可他心里的怨气竟然淡了不少
前生他恨了王秀几十年,也不是不明白王秀当时撇下他和陆家的无奈,但他就是原谅不了。
尤其是,王秀最后委身安王。这成了异党用来恶心他的事实,王家也变成了他们嘴里的秽臭鼠辈。他一直在想,如果王秀一直活到最后,她会不会后悔
因此他重生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保住王秀的性命,让她亲眼目的王家的惨状。
可现在,他已经没了这个兴致。不是因为此王秀非彼王秀。
而是因为他突然明白,王秀与他都是造化弄人,他们谁也不想落得那般结局,但谁都没有避过。
王文柏还在泣声道:“秀儿如此贴心懂事,让爹爹怎么舍得下”
王秀抹去眼泪,大义凛然道:“爹爹必须舍,否则女儿岂不是枉受爹爹教诲爹爹是太子太傅,一举一动,满朝文武谁不争相效仿”
“爹爹养育女儿一场,女儿成不了爹爹的骄傲,也不想让爹爹蒙羞。”
说罢,又唤王林:“大哥,我求你带爹爹走吧,莫要让我恨你们一辈子!”
王秀说完,转过头去,已不肯再看他们。
王林扶着父亲,二人皆是不忍,但见王秀心意已决,一时间痛心疾首,更咽出声。
陆云鸿适时地出声道:“岳父,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劝劝秀儿。”
王秀睁着红红的双眼,对陆云鸿怒目而视:“你若跟爹爹和大哥一样,那我就当白嫁你一回,日后若能活命,也绝不做你的妻。”
陆云鸿眉眼一动,猜测她是故意说的,便听她心声如何
只听王秀在心里道:丑话先说在前头,日后再跑,想必陆云鸿也不会太吃惊了。
陆云鸿:“……”
你一个上知千年万年,下知八百年的历史活物,还想跑
陆云鸿看向王秀的腿,寻思从哪里开始打断为好
王秀被他看得心发慌,跑过去撞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休想摆脱我!”
陆云鸿笑,执起王秀的手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王秀:“……”
卧槽,他竟然摸我的手,那他究竟是不是死断袖啊
请问现在我后悔了,我还能跑吗
王秀下意识看向王家父子。
下一瞬,陆云鸿好死不死地直接挡在她的前面,凉凉道:“别看了,徒增伤心。”
“你看你这衣袖都断了,夜里是不是会冷你穿我的吧,我的没有断。”
看着陆云鸿准备宽衣解带的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