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冷不丁想到自己‘尸骨未寒’的爹爹。
下意识的止住了哭声。
爹爹每次凶它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冷冰冰的超可怕!
“哥哥你坏!”
云夙薄唇动了动,失神了片刻。
兮兮被他盯得狐狸毛都要炸开了,一个劲的骂他坏蛋,迈开小短腿儿跑去找楚裙求安慰了。
看着小家伙屁颠颠的身影,云夙失神的更厉害了。
无人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到底为何……”
……会养出这种傻儿子?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屋内。
楚裙躺在软榻上,安慰着哭唧唧的傻兮兮。
感觉到云夙的气息从宅子里消失后,她掀起凤目。
木木道:“主人,与他合作真的靠得住吗?”
楚裙心道:“不用他靠得住,本就是各取所需。”
更何况。
她在云夙身上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他对兮兮这小家伙倒是格外好脸色。”
木木纳闷,好脸色吗?
明明才把傻兮兮弄哭啊?
木木道:“狐族一贯疼爱小辈,兮兮不能化形,云夙应该年长于它,对它亲近些倒也正常。”
楚裙:“或许吧。”
木木讶然。
有时候,他也猜不透楚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主人做事向来是有成算的。
“但愿朱雀能知道一些其他人的线索。”
木木叹息,过去那些伙伴残魂碎魄如今身在何处,要找到实在困难。
朱雀是眼下最直观的线索。
如果他都一无所知的话,楚裙就必须冒险去探镇妖司的禁楼了。
“不过,云夙又想从朱雀身上知道什么呢?”
楚裙美目微动,看着在自己身边睡着了的小傻狐,心道:“或许……与妖皇有关。”
“妖皇?也对,听说那只老狐狸也陨落了,还被楚家人斩断了尾巴。”
木木嘀咕着:“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当年楚家那几个草包是怎么赢了主人你的?明明他们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还有妖皇,怎么会被他们给算计了?”
楚裙打了个哈欠,顺手摸了摸自己被黑绸缎缠着的右眼:“我忘了……”
不是嫌丢脸,是真的忘了。
她忘了很多事。
只记得仇恨。
但还好……她找到了木木,过往失去的,她也将一点点全部找回来!
……
鹤青此刻很害怕,很想哭。
他收到了主君的传音。
“帝兮为何会与她出现在妖狱内?”
鹤青瑟瑟发抖,“卑职有罪。”
悔不该叫小祖宗带楚裙去薅羊毛啊!
那位郡主就是个魔头啊!
“你与千阙自去领罚。”
鹤青可不敢为自己辩解,默默领罪。
“那……主君,还让楚裙郡主入镇妖司吗?”
鹤青心里是真没谱。
楚裙那句要扒了国师衣服,主君妥妥还记得!
不……特么现在整个王都都快传遍了!
那等豪言壮语,谁听到不叫她一声勇士!
半晌都没有声音传来。
鹤青还以为是主君不想搭理自己。
直到那低沉的声音又落入耳。
“……随她。”
鹤青愣了愣。
错觉吗?
为何他从主君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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