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睡醒时,已经到中午了。
过去那个六点起床锻炼晨跑的勤奋酒酒在婚后基本没出现过。
早睡早起?呵,有薄一白就不可能存在!
“起来了?”薄一白推门进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直接把她抱起来:“洗漱吃饭。”
姜酒噗嗤一笑:“又拿我当废物啊?”
“嗯,我们家的小废物肚子饿了没有?”薄一白把她抱到洗漱区,挤好牙膏递给她。
“身为废物,我觉得刷牙这种事都该你帮我?”
姜酒冲他挑着下巴。
“嗯,我倒是不介意。”薄一白手捏住她的双颊,“来张嘴,我看看你的牙口。”
姜酒把他的手拍开:“你检查生产队的驴呢?”
两人笑闹了会儿,姜酒收拾完就去吃午饭了,都是薄一白做的,全是她喜欢的菜。
“刚起来,先喝汤暖暖胃。”
姜酒喝了两口汤,就迫不及待动筷子了,顺便问起昨晚的事:
“收获如何,钓到大鱼了吗?”
“嗯,算咬饵了吧。”
薄一白大致和她说了下情况。
姜酒边听边笑:“她现在管自己叫姜云?这人变化还挺大的。”
“高端的猎手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啊。”
姜酒往嘴里塞了口红烧肉,道:“准备让她掉以轻心后,再把她手里的底牌挖出来?”
姜酒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像你的作风啊,以你的脾气,不该是像当初对付薄钰那样,把她关小黑屋吗?”
“看样子薄太太很希望我残暴一点。”
“别!咱守法公民。”
姜酒与他插科打诨。
“薄钰心理防线弱,只是花架子,禁不住事。”
“但那个姜云和乔安娜打过交道。”薄一白淡淡道:“姜巍远和乔安娜间有过什么交易没人知道,那疯女人孤注一掷的把筹码放在姜云身上,自然有原因。”
“你怀疑姜云可能被改造过?”
“不确定。”
薄一白迟疑的摇了摇头:“我调查过她现在那具身体的生平,并不存在什么疑点。”
“至少在目前看来,她将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心有不忿不服的蠢人扮演的极好。”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把威胁放在可以掌控的地方。”
姜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吹了口汤上飘起的热气,笑道:“如果我是她的话,应该会接受四哥送的房产,并且住进去。”
“你在下棋,她也在下棋,或许她会猜到,那房子里有各自监听设备,于是将计就计,把自己这个幡然醒悟的米兰达演绎的更加生动鲜活。”
姜酒喝完汤,抿了抿唇:“薄先生觉得这局棋,怎么样?”
“不是都被薄太太看透了吗?”薄一白笑睨着她:“小狐狸。”
“老狐狸。”姜酒反击,她又夹了块红烧肉,吃了后居然觉得有点腻,皱着眉去夹了两筷子青菜。
道:“还得给这位姜云女士提供个合适的机会让她和乔安娜接触才行。”
“那乔安娜一直被关在疯人院里,想来也很寂寞了。”
“薄太太下棋看来也不比我差。”
薄一白又给她夹了一块肉。
“那是,我飞行棋一绝。”姜酒看着碗里的肉,罕见的没有啥胃口。
她又挑出来给了薄一白。
“不合胃口?”薄一白尝了尝,和过去的味道没有区别。
“想吃辣的,今天的红烧肉太甜了,你是不是太久没下厨手艺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