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更多的解释，谢羲和已经证明了她的话。

【寂】确实存在不足的地方，而她不仅发现了，甚至将这个缺陷补足了上去。

接下来的【归一】也是同样的结果。

葛城看着经由谢羲和修复后更加牢不可破的防御系统，脸上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

内心里知道谢羲和已经赢了，却又固执的不愿意承认。

因为在他看来，一旦认输，那便是否认了他视之为信仰的x神！

谢羲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片安静中，她将视线落在了葛城的身上，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奚落嘲笑几句的时候，她却只是淡淡的道：“葛学长，我想你应该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葛城倏然抬头：“嗯？”

谢羲和一只手撑在讲台桌面上，莹润手指不轻不重的点着桌面，道：“那天在图书馆，我说的是【寂】【归一】这些程序放到现在已经有所欠缺了，但我从来没有否认过x的实力。”

“正如你所说，x是黑客界的一个里程碑，代表了一个时代，不论过去多久，谁也不能否认她在黑客界的地位和价值。”

“我，”她想到什么，勾唇一笑，“更不可能否认她。”

葛城心中突然涌上了隐隐的异样感，却说不上来到底有哪里不对，只能暂时放到了一边，不解道：“那你那些话的意思是？”

谢羲和视线偏转，落在了窗外，隔着人群，她看到了男人清绝出尘的脸，对她温柔而笑。

谢羲和也笑了，眉目平静悠远：“我是说，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任何事物都没有极致，若是有，那便是暂时还没人发现更高一层的维度。”

“x固然强大，但这并不代表她创造的程序就是完美的了，【寂】也好，【归一】也好，永远都会存在改进的空间。”

她重新看向葛城，倒是难得的耐心，道：“x很强大和她并不完美，这两者并不矛盾，懂吗？”

人依旧是这个人，脸也依旧是这张脸，葛城早就知道这姑娘长得极好。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眼前似乎浑身都散发着光芒的女孩，恍然惊觉，这姑娘最出色的，并不是她的脸，而是那种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光芒。

自信却淡定，强大却谦逊，通透而宽广。

恍然间，葛城竟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那个他从七岁开始就无比崇拜的人。

他不曾见过x，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是来自各种视频以及那些黑客界众所周知的传说，可此时此刻，他竟然生出一众x神和谢羲和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想到此处，葛城突然回过神来，有些好笑于自己开的过大的脑洞，等抬头对上谢羲和的眼睛便摆正了神色，认真的弯腰道歉道：“是我钻牛角尖了，抱歉，这段时间给谢学妹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谢羲和有些失笑，没再多说什么，招呼上盛命和梵净云便离开了教室。

这一次，葛城没再阻拦，目送她离开。

不远处，司铎也在看着谢羲和错身而过的身影，下意识的想追，却在脚步刚刚抬起的时候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男人。

是盛时璟。

明明是红透半边天的影帝，粉丝遍地，但他却完全没有如同其他明星艺人般层层遮掩，处处躲避。

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公共场所，毫不避讳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了谢羲和的手，姿态自然到仿佛他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热恋中的男女。

谢羲和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