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带着庄子上凌默留下的侍卫过来时,温暖暖看了看天色也不过**点而已。
相当于凌晨三四点他们一行人就要从山水间出发,三点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时辰,这个时候起床无疑非常痛苦。
温暖暖以为会看到无精打采脸色奇臭无比的众多护卫,可当一脸憨憨与冷天无异的楚老大笑容可掬的凑上前请安时,她差点没认出来!
“给夫人请安了!”楚老大躬身拱手,话刚落地,后面响起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温暖暖:什么情况?她明明记得这些侍卫刚来庄子上时,傲慢、不屑、暴躁、挑三拣四拈轻怕重全部具备呀。
怎么她离开庄子的这段时间,他们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是山水间的风水养人吗?
她认真仔细的看过去,细细打量。
那时他们来庄子当天穿着统一侍卫服装,上好的布料、得体的剪裁、全套行头威武又霸气,看起来专业极了。
如今,短短的两个月多月时间而已,面部分明的轮廓线条变得慈祥,傲慢不屑神情变成谦虚恭谨。
暴躁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
至于挑三拣四拈轻怕重,温暖暖看向水井旁争夺的众多护卫:
“不许抢!这是我打起来的井水,让我的马先喝!”
她记得这是脾气一向急躁直来直去的老十,做事干脆利落,如今也是如此,向她请过安后抢先到水井边打了一大木桶水上来。
“你那是马喝,我只是想我先喝一瓢,你不先让给我喝?到底是马重要,还是人重要?你分不分得清!”
这是老九,总是阴恻恻的说话,将事件引向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果然,老九的话一落地,旁边响起劝说声:“老十,给老九先喝一瓢吧,从庄子上到这儿三个时辰,口渴正常。”
“对啊,马哪有人重要?还是一同下地干活的兄弟!”
温暖暖听到‘一同下地干活的兄弟’这儿有些想笑,极力憋住。
以往他们肯定是说一起出生入死富贵与共的兄弟,如今竟然成了一同下地干活的兄弟,哎,今非昔比呐。
赵大娘在一旁不认可的嘀咕:“十七这人瞎说什么呢!马和人怎么相比?”
温暖暖瞟了眼认真观看的赵大娘,心里默默赞同这个观点。
不是一个种类,不好相比,而且马匹再精贵,也无法和人命相提并论呀。
“人晚点喝水有啥子要紧的?非要和马抢,等马喝好了不就行了!庄子上两百多号人,才多少匹马?
人人要是和马抢先,那驮人驮货物、运粮食,谁来做?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呢。”赵大娘摇了摇头,一边观看劝说大戏一边发表意见。
温暖暖整个一震惊!
诧异的看向赵大娘。
她和赵大娘的观念差距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