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厚山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开口,嗓音浑厚:“为何要接她去谢府?可是谢晋安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出了事,应该和元温公主有关?”
“元温?”
顾厚山剑眉一皱,冷哼一声:“咱们这个公主还真是贼心不死。”
闵烟烟换好衣服,从内室出来,听到柳满月昨晚整夜未归,有些担心:“要不要派人去接?”
天元道:“属下昨晚派人去接,姑娘说谢大人情况危急,她不敢离开。”
闵烟烟一听,忙问:“晋安怎么了?出了何事?”
天元正要回话,就听见顾厚山道:“一会儿他们就来了,待我亲自问他。”
话音刚落,芸香就进来说:“满月姑娘和谢大人来了。”
顾厚山一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抬脚走了出去。
闵烟烟也跟着走到门口,便看到谢晋安正在给顾厚山行礼,接着,顾厚山便带着他走出了梨花苑,应该是去了书房。
闵烟烟看着柳满月,朝她招手:“过来。”
柳满月立马抬脚走过来,小脸忧心忡忡:“干爹会不会很生气?”
“你也知道会生气!”
闵烟烟牵了她的小手,带着进了屋,“那昨晚为何还不回来?”
“昨晚”
柳满月小脸一红,在闵烟烟身边坐了下来。
她抱着她的胳膊,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大人昨晚中了那个药,情况危急,我要帮他施针。”
“哪个药?”
闵烟烟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谁这么缺德?”
“元温公主。”
闵烟烟没再说什么,而是轻轻拉开柳满月,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接着轻声问:“你没怎么样吧?”
中了那玩意,若无解药,也只能
柳满月红着小脸,急忙摇头:“没,大人让我扎晕了他,随后帮他施了针,这才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闵烟烟看着她,语重深长:“你还小,虽说你和晋安两情相悦,但没过三书六礼,也无三媒六聘,切莫跨过最后那条线。”
顿了顿,她神情低落:“我们没有保护好你姐姐,心里已是遗憾和愧疚”
“干娘,虽说有遗憾,但如意她很幸运,遇到的是徐大人。”
“是啊,虽有遗憾,但很幸运,不管是正庭还是晋安,他们都很优秀,是值得托付之人。”
闵烟烟说完,问她:“你和晋安的事,和你哥哥说了吗?”
“嗯,哥哥说过几日便启程来京。”
“那便好,到时候你和晋安的亲事订下来,我再去国安寺给你挑个吉日,把喜事给办了。”
柳满月一听,突然不舍起来。
“我还小呢。”
闵烟烟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我和相爷肯定是不舍你这么早就嫁出去,但晋安年纪不小了,咱总不能为了自己那点私念,耽误他吧?”
柳满月没说话。
“嫁吧嫁吧,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闵烟烟声音轻柔,“好在都在跟前,不是坏事。”
话音刚落,顾厚山大步走进来,板着脸,不悦道:“嫁什么嫁?刚嫁了一个,又要嫁一个,咱家穷得吃不起饭还是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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