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烟烟看着眼前的男人,搞不懂他心里所想。
他回京城,与她何干?
他们不过是见过几次面,怎么好像他跟她很熟似的。
而且
闵烟烟蹙了眉头,不太高兴:“外面来来去去这么多人,顾大人就这样来找我,可为我考虑过?”
顾厚山没动。
他看着坐在榻上的姑娘,眸色渐深,明明对谁都轻笑妙语,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过皱皱眉头,可偏偏在面对他时,一脸冷淡,伶牙俐齿得紧,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中听的。
见他紧盯着她也不说话,那眼神,看得闵烟烟浑身发麻。
她强忍着想要起身离开的冲动,再一次出了声:“顾大人有话就说,用不着吓唬我。”
说完,她收回视线,懒得再看他。
只是刚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他突然靠近的身影,吓得闵烟烟下意识地往一旁躲了躲。
她抬头看他,见他靠得极近,吓得小脸一白:“你要做什么?”
“闵烟烟!”
他沉声叫着她的名字,嗓音透着几分不悦之意,“你把我说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闵烟烟下意识反驳:“谁记得你说过什么?”
“好!”
顾厚山突然压下上半身,欺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本大人再说一遍!”
“你”他靠得极近,近到让闵烟烟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抬手要去推他,却被顾厚山突然一把抓住,随即固定在头顶,紧接着,他伸手箍住她的腰身,微微使力,闵烟烟整个扑到他怀里。
他抱着她,手掌就箍着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小腰上,暗沉的嗓音随之而来:“闵烟烟,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三遍,你听好了。”
“我要娶你为妻!”
“我刚满二十,上无父母下无兄妹,只有师父和师娘,时任三品吏部侍郎,俸禄不低,京城有座府邸,虽不大,但足够你我二人居住”
原本被他一系列举动吓傻的闵烟烟,在听到他这话时,终于回过神来。
她小脸通红,又羞又急又恼:“你你闭嘴!”
对方却没理她,紧盯着她不急不缓地道:“我后日就离开扬州,这两天会很忙,不再找你,但你记好,别出去给我惹事,待我忙完京中事务便来向你父母提亲!”
“你疯了!”
闵烟烟急得都要哭了,她眼眶泛红,声音又急又凶:“谁要嫁你?我何时答应要嫁给你?”
话刚说出口,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落得又凶又急,就像此刻她的心情。
她原本就是柔弱的性子,现在又被他这般霸道的强迫着,心里怎么不怕?
怎会不委屈?
“哭什么?”
顾厚山拧紧了眉头,松开原本钳着她双手的右手,一边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一边开了口,嗓音又冷又沉:“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不配娶你?”
“是!”
闵烟烟抬头,含着泪花的眼睛使劲瞪着,怒目而视:“你看上我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一点不喜欢,甚至讨厌!”
毫不客气的话,让顾厚山瞬间沉了脸色。
他更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身,两人贴得极紧,隔着他身上的黑色锦袍,她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闵烟烟心头一急,开始在他怀里使劲挣扎。
顾厚山不仅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你放开我!”
她咬牙,几乎要吼出声来,“顾厚山,你这个无赖流氓,你放开我!”
“无赖?流氓?”
顾厚山突然冷笑一声,“平白戴了两顶帽子,若不坐实一下,本大人岂不是很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