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宋持和江一汇合,两个男人都神清气爽的,神采奕奕。
苏皎皎还在沉睡。
江二……照例又因为“生病”请假了。
江九满脸不敢置信,挠着头皮嚷嚷着,“这江二也太孱弱了吧?怎么又病了?是不是让李御医给他看看身子?”
江三黑着脸,擦擦冷汗,“你倒是挺关心他,不怕他要吃掉你了?”
江九脸一僵,“……那他还是病着点吧。”
省得神神道道的追着要亲他,吓死个人。
牛淮文一直目光紧盯着王爷的卧房,渴望能见一眼苏皎皎,可惜,等得眼睛都酸了,也没见到那抹妩媚的身影。
“发什么呆呢?王爷叫咱们去议会!”
江无妄拍了牛淮文肩膀一下,猛地惊醒了他,连忙掩饰地收起视线,依依不舍地跟着大家去了议政厅。
宋持环顾四周,语气淡淡的,“线报匈奴主力军正停在莫由山北侧,今晚我们兵分四路向莫由山进发,从三方将他们包围,逼着他们从北方路口逃窜。”
江一点头,接着说,“我带领一队人马在北路口守株待兔,只等他们逃过来,将他们一击即溃。”
舒云川一头雾水,“君澜啊,不是之前要实行诱敌计划吗?引过来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水泥长城和地雷的威力,怎么突然就变了对敌计划?”
宋持停了几许,淡定且理直气壮地说,“王妃想要尽快收拾匈奴人。”
众人:……
所以,哈哈,人家苏皎皎一句随便的话,江南王您就全力去实施去了?
真特么……
牛淮文:“有豪气!卑职赞同!”
江无妄点头:“我也赞同。”
舒云川左右看看:“我说不赞同,你们会听吗?”
没人看他一眼,答案显而易见。
好吧,他就当自己没有存在感吧。
当晚,镇北军被分为四路军马,分别趁夜向莫由山进发。
牛淮文正带领着一队疾行着,一个士兵拎着个人追上来。
“牛帅,有个人混进咱们队伍里!”
牛淮文看都没看,“当做奸细,就地处死!”
被拎着后脖子的小兵猛地抬起头,惊叫起来,“姓牛的,你敢杀我?本公主跟你没完!”
听到那熟悉又头疼的声音,牛淮文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低头一看,那琴脸上涂得脏兮兮的,穿着肥大的士兵服,不伦不类的,像个挖煤的小子。
牛淮文冷眉冷眼,质问道,“那琴!你跟来做什么?”
那琴一梗脖子,“我还没上过战场呢,我好奇,不行呀?”
“找死!”
“找死那也是我自己的命,关你什么事?我就要去战场!”
牛淮文气得额角突突直跳,“你想上战场,为什么不跟着你哥哥那队人马?”
那琴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不能耽误我王兄建功立业,不能给他添乱。”
牛淮文:……
那你就能妨碍我建功立业,给我添乱了?
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下令道,“将她塞到火头军里!”
那琴惊得一愣,“你敢!”
“就没我不敢做的事!带走她!”
牛淮文看都没看那琴一眼,挺直腰板,继续赶路。
后面传来那琴一路的咒骂,恨不得将牛淮文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