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三斤红箩炭二十斤黑炭,&nbp;&nbp;这个冬天,蕙兰过得很舒服。
当然,如果平时李庶福晋没有那么多的酸言酸语,&nbp;&nbp;她会更高兴一些。
不过嘛,蕙兰也没吃什么亏。
转眼间就来到了阳春三月,脱去了厚厚的冬装,大家开始穿起轻便能显身段颜色俏丽的衣服。
而蕙兰也在府医请了平安脉后,&nbp;&nbp;服下了第一颗坐胎药丸。
之后嘛,&nbp;&nbp;蕙兰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nbp;&nbp;她其实并不怎么信这个,全当调理身子的药再吃。
原因嘛。
红姑姑去年就已经打听到了四福晋秘密熬药的事情,&nbp;&nbp;这种大事当然要大家一起知道才行。趁着腊月正院人来人往的功夫,红姑姑就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nbp;&nbp;然后嘛大家都知道了这事。
对于四福晋的动作,&nbp;&nbp;大家都可以理解,&nbp;&nbp;不过看好四福晋的却没几个人,四福晋要是能再怀上早就怀上了。
如今这般举动,也不过是徒增别人暗地里的嘲笑罢了。
算算时间,四福晋都吃了差不多半年药了,也没加传出喜讯。
现在四贝勒府后院还是只有那三根独苗苗,后院虽然有新人分了些侍寝天数,可却没人爬到李庶福晋头上去,&nbp;&nbp;因此让李庶福晋原本因为新人入府而紧张急切的心,现在逐渐的平复了下来,对上蕙兰和钮祜禄榴珠也开始有些恢复本性趾高气扬。
蕙兰才不会惯着李庶福晋,她做鬼的时候见多了李庶福晋这样的人,你越退让,&nbp;&nbp;她越嘚瑟。每次李庶福晋呛她,蕙兰都直接当场反呛回去,每次都拿规矩说话,总是能将李庶福晋弄得哑口无言。
谁让四阿哥胤禛重规矩了!
私底下是一回事,明面上可没人敢大张旗鼓的说自己拿规矩当个屁。
又过了一个月,蕙兰的月信如期而至。
“主子,奴才觉得您还是别吃那药了,吃了不也没怀上,您这才进府一年不到,犯不着这么着急。”杏儿一边帮蕙兰换月事带一边担忧的说道。
蕙兰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吃的是坐胎药,直接笑着说道:“你当我吃的是什么?我那又不是什么生子秘方,就是普通调理身子的药丸。”
虽然主子这么说了,做奴才的不敢反驳。
可杏儿明显不信,毕竟要真是调理身子的要,干嘛不冬天的时候吃,那个时候正是蕙兰在京城过头一个冬天,难免有些不适宜的地方,身体轻微有些异恙。
那个时候不吃这药,这会儿却在李庶福晋明里暗里显摆自己有两个儿子的时候吃,明显就是生子药嘛。
对此蕙兰也不做过多的解释,有些时候解释就是掩饰,而掩饰就是有那么一回事!
蕙兰来了月信,四阿哥胤禛自然这几天不会来西三院,两人虽然在床上还算合拍,但精神交流却没有多少,还处于可能一个月才有一次稍短的赏画、下棋的机会,不过赏着赏着下着下着,就滚到床上去了。蕙兰如今还没有达到,让四阿哥胤禛大白天跑自己这里和自己谈心的程度。
争宠还未成功,依然要努力呀!
别看她这样,钮祜禄榴珠那里情况更差,谁让钮祜禄榴珠的长相不符合四阿哥胤禛的审美了,而且她年纪毕竟小,身段也没长开,想要以色侍人都没那个资本。
有些时候“以色侍人”是个褒义词。
当晚四阿哥胤禛歇息在了李庶福晋的西二院。
不出意料,第二天早上请安的时候,就看见李庶福晋那张泛着洋洋得意表情的脸。
一坐下来,李庶福晋一张嘴就是老炫耀了“昨天弘时能叫清楚‘阿玛’了,可把爷高兴得,当场就将手上的玉扳指赏给了弘时。”
“那可真是恭喜李姐姐,三阿哥真是聪慧。”钮祜禄榴珠连忙接嘴恭贺道。
蕙兰坐在她对面,飞快的瞧了她一眼,立马移开了视线。
【这段时间,钮祜禄榴珠一直都在恭维李氏,难不成她准备要投靠李氏?上辈子害自己流产的幕后黑手难道是李氏?】
上辈子算计她流产的人,蕙兰其实并不真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钮祜禄榴珠,其实如果不是重生回来,蕙兰连钮祜禄榴珠都无法确定。
因为对方算计的是她作息习惯,按理来说她身边伺候的四个丫鬟和太监才是最有嫌疑的,如果不是上辈子钮祜禄榴珠折磨自己的时候自爆,蕙兰都不知道她在其中做了手脚,之后两人的疏远她还以为是因为争宠。
至于自己院子里那个小太监,上辈子背了害蕙兰流产的罪名被活活的打死,事后蕙兰私自查到那是四福晋安插在自己院子里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