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鱼连忙后撤,谁知马上的主人直接一个利落翻身,跨下马背,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们谈谈!”
司羡鱼扭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凤斯年表情怪异,“你在看什么?”
他人明明站在她正前方,为什么朝后面看?
司羡鱼回过头来,淡淡一勾唇,“没事,我还以为司音音站在后面。”
这是天要下红雨了吗,印象中这好像是凤斯年第一次主动要找自己谈谈。
凤斯年尴尬地轻咳了声,“我不是来找音音的。”
司羡鱼往旁边侧了一步,绕过他径直往前走。
凤斯年一愣,连忙牵马跟上,“你去哪?我们不是说了要谈谈的吗?”
司羡鱼脚步未停,“现在也可以谈,想来王爷和我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单独坐下来促膝长谈,边走边说就可以了。”
凤斯年错愕,看着那清瘦的背影有些出神,“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司羡鱼一下笑出声来,“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很熟似的?”
凤斯年目光一垂,俊逸的脸上划过一道落寞,“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司羡鱼忽然问,“除了我的名字,以及我是司家大小姐这件事,你对我还了解多少?”
凤斯年张了张嘴,“……你医术不错,这算吗?”
司羡鱼颔首,“算!不过不是不错,是很好。”
凤斯年心下讶然,如此这般自信、从容,真的不像是从乡下刚找回来的落魄千金。
但又和京中名门里娇养出来的贵女不同。
她的自信从容,源自于她本身,而不是家世门第的倚仗。
独一份的特别!
凤斯年认同地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纠正了,“对,是很好,法云寺那些麻疹病人我看了,大部分症状都减轻了,有几个刚开始发病的都已经好了,你很厉害!做到了之前太医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妙手回春!”
他真诚看着司羡鱼的眼睛,澄澈得像一片湖,粼粼波光如同天上星,发自心底的夸赞,没有人不会被打动!
司羡鱼脚步微微放缓,从领先他一两步,渐渐变成了和凤斯年并肩同行,“所以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凤斯年看着这无声中拉近的距离,眼神更暖,“这是一部分,另外我还想劝你,离太子远一些。”
司羡鱼突然一停,“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
凤斯年慌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才刚来帝京,可能对太子的事情不了解,你现在和他走得太近了,这很危险!”
司羡鱼,“有多危险?”
凤斯年踌躇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这么跟你说吧,从太子懂事到现在,他身边的人,除了一个影卫九夜,其余的人通通都换过了一遍!”
偌大一个东宫,宫女太监和侍卫,没有上千也有成百。
到底是怎样一个主子,才能让这么多人通通被大换血?其凶残暴怒可见一斑。
司羡鱼轻轻蹙眉,不置可否,“可我已经上了贼船了,你现在再来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不晚!我可以帮你!”凤斯年抓住她的肩膀,“只要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