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喝那酒的话,用不了一年你就不是太子殿下的影卫了。”司羡鱼推门而入。
门口的九夜微微愣住,她的意思是,殿下的寿命剩下不到……一年?
屋子里昏暗沉重,只有几盏零星的灯火摇曳,到处是厚重的帷幔,几乎快要透不过光来的那种。
这一点也不像一个风华正茂年轻人的房间。
撩起一层又一层帷幔,司羡鱼终于走到了最里面,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凤临渊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极致的病态,却又极致的美。
更显出他骨相优越,脸上每一道线条都那样的干净利落,那双令人看一眼就胆寒的凤眼此刻紧闭着,倒是给人一种这人很好欺负的错觉。
“殿下,我是司羡鱼,我来给你诊脉。”
司羡鱼站在床边,说了一声。
继而掀开被子一角,把凤临渊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
突然那只手猛地一反转,扣住司羡鱼的手腕,用力一拽!
一阵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时,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变成了司羡鱼。
头顶是凤临渊泛着幽蓝的眼睛,然没有一丝温度,盯着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脖子上,是凤临渊的另一只手。
只要一用力,可以毫不费力地拧断她的脖子!
“你还敢来?”凤临渊似笑非笑。
他此刻的神色分明看着已经不正常,说出口的话却意外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司羡鱼躺着没有挣扎,弯了弯唇角,“我知道殿下会找,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什么叫她还敢来?她来不来的,这件事难道取决于她自己吗?
“知道还敢这么做,怎么,是本宫这段时间太好说话了,让你产生了可以在太岁头上动土的错觉是吗,嗯?”
凤临渊脑子里一阵一阵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尤其是注视着手下这脆弱不堪的纤细脖颈时。
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蛊惑叫嚣,让他动手啊!拧断吧!
让这女人不得好死!
他手臂上青筋暴突,手指却迟迟没有抓下去!
“头晕,呼吸急促,耳鸣,情绪起伏强烈,有暴力倾向,体温升高,五脏六腑有灼烧感。”
司羡鱼忽然报出了一堆症状,“我说的,对是不对?”
凤临渊的目光闪了闪,“就算你都猜中了又如何,你只不过是比那些老匹夫要稍微能耐一点,可本宫的病痛,没有丝毫减轻!”
“可以减轻,殿下信我。”司羡鱼认真地,一字一句承诺,“如果我做不到,殿下再杀我不迟。”
凤临渊几经挣扎,那股暴虐几乎快要压不住,要冲体而出的瞬间,他陡然甩开了司羡鱼!
司羡鱼的后脑勺在床板上撞了一下,却来不及顾忌,飞快扑下床,几根银针已经在手。
一针扎下去——
“啊!!!”
凤临渊突然痛苦大叫。
“殿下!”九夜立刻冲了进来,就要拔刀。
“滚!”司羡鱼头都没抬,又一针下去,“不要打扰我!”
“啊!!!”
第二针下去,凤临渊叫的比刚才更痛苦了!
九夜握着佩刀,想抽又不敢抽!
司羡鱼第三针再次扎下!
凤临渊这次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直接朝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