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珝将女子放到她床上,笑着说“准看不准动。”
听莺歌说,这个女人是他府上哪个院里的一个耐不住孤独,跟谁偷吃过姨娘。
他不记得了,不过这不重要。
夙珝勾着一抹痞笑,当着雪姝的面故意把手放到女子衣裳带子上,慢动作一点点……
眼看着那带子的结被他一点点解开,最后那一刻,雪姝脑子里的弦断了。
“不准!”
她猛地一把抓住夙珝的手,趁他不备直接将人拉到怀里,然后一翻身把人压倒了。
夙珝原本报复得正爽,哪只这丫头突然袭击他,一时没防备,竟这么就受袭了。
夙珝神情一凝,抬手就要把人推开。
谁知就在这时,被怒火与药物夺去理智的雪姝猛地低头啃上了他的唇,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顶着的是谁的脸。
夙珝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不准,不要碰她,阿珝,不要碰她……”
自从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后,她私下里就想这么唤他。
阿珝……
不要,她不要……
她不要他去碰别人,不要不要!
夙珝吃痛,猛地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当即怒上心头,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琥珀色的光。
下一刻,他陡然一把扼住雪姝的脖子,“夙雪姝,你、找、死!”
下手之狠,丝毫不在意他扼住的实际是他自己的身体。
屋内温度骤降,连同那本来没有水的床帐都凝固不动了,甚至雪姝发间的汗都成了晶莹的冰渣子。
“唔!”
雪姝几乎立马喘不上来气,眼泪顺着她发红的脸颊落下来,恰好低落在夙珝手背上。
滚烫的,却很快就凉了。
夙珝怒不可遏,本想就此将人狠狠扔到地上,不料就在这时候,他的头突然一阵剧痛,眼前猛然一黑。
紧接着,一段段零碎的,不属于他记忆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涌进脑内。
“皇叔公?您没事吧?要不我扶您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不要,好痛……阿珝,好痛……”
“我……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你……”
“公主不好了!锦儿公主跟平德公主把皇后娘娘带来了!”
“说!野男人是谁?!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不说是吧?来人,上拶子!”
“不……我要生,我要把他生下来,这是……这是他……”
什么东西?这是谁的记忆?!
“痛……”雪姝本能地抱住那只掐着她的手,艰难地开口。
嘶哑又熟悉的声音与涌进脑里的声音重叠,夙珝骤然一惊,扼住雪姝的动作也僵住了。
他陡然松手,雪姝便脱力地跌倒在床上,理智不清的她捂着脖子大喘气,泪眼婆娑地看着僵在那的人。
好难受……
身上痛,心里也痛,她在干什么,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完蛋了,完了,他说过不准对他有男女私情的,她明明都决定慢慢来的,可是她,她都在做什么啊!
雪姝痛苦地把自己蜷缩起来,闭上眼,试图咬牙将身体的不适忍过去。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在他这里是特殊的,即使怀过他的孩子,她也从来不觉得他会记得她。
可是,看到他动别的女人,她的心好痛,看到他要杀了她,她的心更痛……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夙珝看着那缩成的一团,心突然像被人捏了一下,说不上疼,却闷闷的。
他的身体,他的那张脸,白天明明连一个撒娇的表情都让他觉得恶心,此时此刻却一丝这样的感觉都没有。
有的,只有混乱与淡淡的窒息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