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屈绮只觉“轰隆”一声,巨大的雷鸣在她脑中炸开,眼前有那么一瞬间变得一片漆黑,身子亦是摇摇欲坠。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玉华,“为什么?你……你明明就见过的,为什么要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
嚷嚷着,转身就要去撕扯玉华。
“够了!”秦婉如厉声制止,“大喊大吵的成何体统!既然你说是晏太医同雯萱害了你,那便请他们过来对质,你敢么?”
“对质?”屈绮停下去撕扯玉华的动作,看了一眼夙承勋后说“有什么不敢的?他们私自定情祸乱后宫,按我朝律例就是一死!”
说着还看着夙承勋,说“皇上,您可千万不能饶了他们啊。”
说到这,屈绮想起自己今晚的计划,于是就在面前的一群人中找她派出去的小芍的身影,心想着估计时间也差不多该过来了。
然而让她震惊的是,本来应该被她派去雪柳湖那边小芍,此时此刻竟规规矩矩地跟其他宫女跪在一起,看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从雪柳湖回来的!
为什么?
屈绮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糊满了浆糊,毫无头绪。
蠢货!
雪姝在树上看得冷笑。
事情都这样了,居然还以为自己的计划成了,还以为这么跟夙承勋说就能为自己开脱了。
亏得她还当了夙承勋的枕边人这么几年,却还不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事关夙承勋身为男人身为帝王的尊严,别说这件事跟雯萱他们没关系了,就是有,单凭屈绮现在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夙承勋会留着她的性命吗?
脚指头都能想清楚的事,偏偏这女人看不清。
思考间,底下的夙承勋已经派人去永寿宫和太医院了。
而在等人的这期间,屈绮原是想为自己再多辩辩的,可惜被夙承勋无情地让人塞住了嘴。
秦婉如趁着这时候极力表现自己的体贴入微,又是让人拿厚披风来又是让人请热茶来,看得在场的几个妃嫔神色各异。
可惜的是夙承勋现在心头正烦。
自己的女人被人发现在这里跟人私通,找到人的还是他的女人,他的头上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了,现在又听说自己的太医跟太后身边的人有染。
他现在亲手杀人的心都有了,哪还有心情喝茶,当场就很不耐地拂了秦婉如的好意。
秦婉如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规矩地称是。
如果不是雪姝能憋,现在怕是早笑出了声。
于是就这样,偌大的解忧亭外,跟上回在安平门那边差不多。
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跟安嫔一道被玉华引来找人的妃嫔们则站在一侧,夙承勋不开口,谁都不敢说话。
没多会儿,去永寿宫和太医院的人几乎同时过来,让在场的人诧异的是永寿宫来的不止雯萱,还有太后。
老人家一来,妃嫔了纷纷跪地,夙承勋与秦婉如也都站了起来。
“这么晚了,母后怎生来了?”夙承勋过去搀着太后,面色稍柔和了些。
太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扫向屈绮,缓缓道“听人说你的女人闹出了事,跟我宫里的人有关,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雯萱一来就同下面的人跪在一起,晏扬则垂首跪在另一侧,屈绮一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狰狞。
夙承勋狠戾地瞥了她一眼,不好开口,秦婉如见状便站出来把大致情况说了说。
完了安抚着太后,“母后且息怒,便也是她空口白话,皇上也是只想找雯萱来问问。”
她的话说完,现场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似的。
屈绮则瞪大眼,就盼着夙承勋能发话让人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开好让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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