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这些嫔妃们说话,太后再看陈嬷嬷时脸色更不好了,尤其这时候那股难闻的气味越发地浓郁。
这时候门帘一打开,那股味道便像是从外面传来的。
太后就当是陈嬷嬷的排泄物将她这整个永寿宫给熏成了这样,更没好脸色,“带下去!”
陈嬷嬷在外面顿时又嚎了起来,“公主!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雪姝“大惊”,上前扒着太后的袖子道“皇祖母,万万使不得啊,陈嬷嬷她是……”
欲言又止,一脸犯难。
雯萱过来一看,明白了个大概,在太后旁边开口道“太后,我看六公主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后给外面的人做了个“停”的手势,屋里的几人也都齐刷刷地看着雪姝。
雯萱上前一步将雪姝搀起来,“公主有话但说无妨。”
雪姝抬眼看了她一眼,片刻的为难后跟太后说道“陈嬷嬷她是,她是母后专门送来伺候我的……”
话虽只说了个开头,但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明白。
明明就是个犯了这等低级错误,犯了死罪的奴才,竟然也值得主子来承担连带责任。
敢情说来说去,这奴才的来历不一般啊。
难怪这六公主要为人说情了,原来是惧怕延春宫那位。
雯萱瞧了瞧她,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心思一转,便也同样欲言又止地看向老人家。
“太后,这……”
太后还没开口,江玉盼首先就道“太后,这可不带这样儿的,就算是皇后娘娘送过去伺候的人,到底也是个奴才,奴才犯了错就该罚,难不成这还有什么可分的?”
其他妃嫔没有江玉盼这个大胆,也没有这资格,但其中三四个就是江玉盼这一派的,听了这话后纷纷无声地点头。
雪姝绞着手绢,“感激”地看了江玉盼一眼,江玉盼接收到了,脸上表示顿时更来劲了。
她这头方要再说话,负责永寿宫守门的人这时候带着白茯过来了。
时间掐得刚刚好,雪姝在心里为白茯竖起了大拇指。
白茯一脸急色过来,匆匆朝各位主子问了安,然后走到雪姝面前,着急且小声道“公主,您之前丢的那些东西……”
说小声其实也算不得顶小,便是白茯作出着急地跟雪姝小声说话的样子。
但因着有其他主子在,自不敢真凑到耳边说悄悄话。
只不过她的话才说到这,雪姝立马制止了她,并有些“惊慌”地朝太后看了看。
继而作出斥责白茯的样子,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么?!”
白茯忙闭嘴,故意朝太后那边“怯怯”地连着看了好几眼。
江玉盼现在几乎完全把雪姝当成盟友了。
才一听白茯这话,下意识就觉得跟秦婉如有关,当即就忍着这股子臭味儿问“六公主这是丢什么了?”
这会儿屋里的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到底是散了些,太后也朝雪姝看过去,“丢什么了?”
“呃……这,”雪姝看看江玉盼,再看看老人家,一脸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白茯眼珠微转,“扑通”一声当着屋里众人的面跪下。
雪姝甚是不赞同地看着她,“白茯,你……”
白茯朝太后磕了个头,然后打断雪姝的话,“公主,当着太后的面咱就说实话吧。”
说罢,面朝太后,神情恳切及悲伤地说“太后,求您为公主做主,求您为公主做主!”
连着说了两遍,额头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
雪姝听着心疼,心说这妮子,让她演戏也没让她这么发狠啊,于是忙过去要她起来。
只主仆俩这一唱一和的,相当于就直接是在告诉屋里的人,这里头是有委屈的。
于是在雪姝开口让白茯起来之前,就听太后沉声道“既是要我为你家主子做主,那就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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