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将两人身上的被子往上带了带,而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看了看在他怀中睡得乖巧的小东西,瞌睡亦跟着来势汹汹。
连着三四日没合眼,本打算先好好一两天再说之后的事,但今儿个一大早喜贵那不怕死的在边上使劲儿扰他。
说什么分身没了,他又没告假,不去早朝肯定会如何如何。
他原是想给喜贵做猪头饼吃的,但一听那家伙说什么六公主,他都还没醒,瞌睡虫就飞走了。
被这么吵了一通,他烦得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索性就上朝来寻寻朝中有些人的晦气。
寻完晦气倒是爽快了不少,就是一想到这小东西就在后宫里,他的心稍有痒意,于是就来了。
眼下人就在他面前睡得好好的,他的心情自然好,心情一好,跟着也就想睡了。
只是,在睡之前……
“出来。”
侧首,冷冷吐出两个字后,莺歌出现在屋里。
夙珝冷淡地看了看她,语气懒懒的,“今日天干物燥,延春宫不慎走水,宫毁人亡,便只剩皇后一人存活。”
小丫头不愿他插手后宫之事,他自然尊重她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得在旁眼睁睁看她在这后宫里被人欺负了去。
欺负了他的人还想全身而退,想得倒美。
莺歌知道他们家爷这是要为他的小姑娘报仇了,遵令后,她拿出先前白茯给她的画。
夙珝看了看,又将画交给了她,“稍后让戚风把这送到夙嘉那去,接下来的事夙嘉知道该怎么做。”
“是。”
莺歌走后,夙珝再次恢复到方才的困倦模样,呵欠一个接着一个。
“阿珝……”雪姝隐约听到他好像在跟人说什么。
察觉到怀中的动静,夙珝收了呵欠,眼里含着一层湿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我在,睡吧。”
还以为她只是早上折腾了几通才如此瞌睡的,原来昨晚就为画这个去了。
想到她为何会连夜赶工,夙珝心里熨帖得紧。
雪姝动了动,听到他的声音后瞬间安了心,又在他面前蹭了一小下后又睡了过去。
白茯本是想进来问问有没有需得她的,但才走到门帘前便隐约听到男人轻哄的声音。
脚下顿住,白茯身形微怔,只匆匆抬眼朝里面两个相拥的身影处看了看便快速退出了屋。
看样子,这二人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否则便是长幼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好到这种程度。
只白茯不明白的是,白日里她一直跟在她家主子身侧,从未见她跟那位爷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
那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白茯姑娘?”
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顾及屋里的人,白茯下意识心中一紧,警惕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喜贵公公?”
讶异地看着来人,白茯才想起自己前不久还在纳闷那位爷身边今儿个怎么没人跟着,这时候却是来了。
喜贵笑眯眯地走过来,朝那扇紧闭的门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问“里面呐?”
白茯点了点头后想起自己的不解,瞧着喜贵定是个明白人,便悄悄将其拉到一旁。
“公公,我家公主跟王爷,他们……”
闻言,喜贵道“你还不知道呐?”
白茯摇头,“奴婢日日跟着也没见什么信儿,怎么就……”
最后这话不好说,白茯就用手给喜贵比划了一下。
喜贵笑笑,让他带来的人守在这,自己则带着白茯往正厅去。
来到正厅,白茯发现桌子上又摆了好些东西。
党叁、当归、黄芪、甲片、香附、黄精、陈皮、英根、葛根、云胡、冬槐草、花生、杏仁、桃仁、芝麻……
“木……木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