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珝发现自己现在是越发地喜欢她唤他的名儿了。
她的声音娇软细腻,每次同他说话时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对他撒娇,这声“阿珝”更是如此。
“截杀自然是要的。”
他收了眼底的寒意,捉起雪姝放在扶手上的小手捏了捏,似笑非笑。
“如今延春宫已毁,在延春宫修建完成前,她自是要换地方,届时我们准备赠她一份大礼。”
“大礼?”雪姝双眼微眯,想到某种可能,但见他的表情又不确定。
夙珝笑笑,揪着她的小耳朵低语了一阵。
哦?
雪姝秀眉微挑,桃花眼一亮。
夙珝看在眼底,被其期盼的表情逗得笑出了声。
瞧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脸,他忍不住又朝那嫩肉下手了,“小家伙坏得很,要作弄人就这么高兴?”
雪姝很乖地在他手上蹭了蹭,很诚实地说“那是自然,还有什么比得上阿珝你为我好。”
夙珝很喜欢她的诚实乖巧,不由笑出了声,大掌在她柔软的发上胡乱揉了两把,眼底如星似海。
雪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抿抿唇准备撇开视线,“高兴是自然的,只是你平日里忙的事本来也多,可以说的话我不想加重你的负担,你……”
说到这,雪姝想到一件事。
“对了,”她重新对上他的眼,“莺歌应该把画给你了吧,你今天有让人找那和尚吗?”
提起这个,夙珝眼中的柔情有片刻的消散。
但也只是转瞬间的事,雪姝都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就见他懒懒地笑道“若真如你所说他能对我下手,那你觉得他会那般轻易就让我们找到么?”
雪姝一听,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怎么办?”
按理说就那和尚那样的长相,一出现就能引人注目,应该很好找才……
不对!
雪姝一惊,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想到什么了?”夙珝将手肘支在扶手上,慵懒地撑着脑袋,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雪姝下意识地就要回答他的话,但在看到他这般惬意的表情时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阿珝,你……是不是早想到了?”
夙珝“说来听听。”
雪姝迟疑地看了看他,不是很有把握,“我想的是,既然我都能易容,那那个和尚……”
他们是照着画来找人的,他的势力范围毋庸置疑,但既然连他的人都找不到,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夙珝摸了摸下巴,但笑不语。
雪姝有些搞不明白他这笑什么意思,心说她都快在这急出火了,看他这样儿居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会不会镇定过头了?
夙珝把她的心思看得分明,不想她在这儿干着急,便笑道“说易容不太准确。”
雪姝“不准确?那应该……”
“应该称之为‘化形’,”未等她把话说完夙珝就接了话。
“化形?”
夙珝“嗯。”
雪姝略作思考,想想后说“怎么说?是能像你一样化形,还是说他能不需要易容就可以变成其他人的模样?”
这要放在她跟他深交之前,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的。
毕竟无论她看过多少奇异小书,想象力多丰富,于她而言她自己也不过是个生活在普通人世间的普通人。
她连戏台子上的变脸都没看过,更别说看人长出兽尾或者变成其他人的模样了。
对于她的问题,夙珝现在是一次比一次耐心,放在往常,这个时候他早不知睡第几觉了。
只说起化形这事,夙珝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而这件事目前还没必要对眼前小丫头说。
于是他将那件事暂时放到一边,耐着性子回答雪姝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