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弄清楚,弄清楚她身上藏着的秘密,弄清楚自己对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面对黛妩时,自脑中闪过的那熟悉的画面……
“阿珝,阿珝?”
娇软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疑惑和急切,打断了他的思绪。
夙珝微惊,对上眼前人不解的神情,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想着想着又出神了。
“抱歉,”收了心思,夙珝拧了拧面前的小脸蛋子。
雪姝秀眉打成一个结,“这回该不会又是因为我生得好,所以看得你都出神了吧?”
这是还记着上回他说过的话呢。
夙珝失笑,“小家伙脸皮似乎稍微厚了些,竟自己说自己生得好了,不错,就该如此。”
雪姝拨开他的手,揉着被揪过的地方撇嘴,“谁让你不说真话的,净知拿这些显而易见的话来搪塞我。”
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虽说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但对他这个人以及他以往的事说起来不过一张白纸。
她为人,他为神,二者单从人种来说都相差太多,她自然清楚关于他的很多事至少目前阶段她还不足以去了解。
不过,行的话她觉得他可以随便拿别的理由来敷衍她,也省得她一眼便看出来。
还有什么比明明看出他在哄她却还得假装相信来得不舒服呢?
夙珝瞧着她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微微有些不忍,可惜现阶段他还不能跟她说这些。
叹息一声,收紧手臂将人抱到面前让她坐在他身上,笑着说“抱歉,是我的不是,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信我,不要多意,嗯?”
他知道自己对感情方面的迟钝和领悟在她心里是存在极大的不定性的,偏偏对她来说,却又极为重要。
所以他能做的,目前也就只有靠这张嘴来安她的心了。
雪姝拢着被子,不想他凉着,便就这样趴在他身上。
“便是你不说,对你,我也信的,只不过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的安全,你明白的。”
说起这个,夙珝想起半夜醒来后戚风跟他说的事,眼中嘲讽悠然飘过,他极速隐去。
“关于这件事,”他让雪姝端看着他,“也正是我来你这要跟你说的。”
闻言,雪姝登时一个激灵,其他什么心思都没了,就睁着大眼睛巴巴儿地等着他说。
夙珝瞧她一副乖学生样儿忍俊不禁,唤小狗似的冲她招手,示意她附耳过去。
雪姝便跟只小哈巴狗儿似的当真趴了过去。
夙珝憋笑,脸一侧,端端在小娇人的粉面上落下一个吻。
雪姝捂住被他亲过的地方,双颊瞬间染上一片霞色,“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真是的,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有一套。
明明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貌,偏生做些纨绔子弟才有的行为。
这反差,她的小心脏都快受不住了!
夙珝笑出了声,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床前回荡,跟小虫子似的钻进雪姝心里。
雪姝头顶冒烟,噘着嘴要从他身上下来,不打算跟这“登徒子”亲近了。
夙珝察觉出她的意图,唇角弧度扩大,不过一只手将其捉了回来。
而后没等雪姝推拒,直接将他方才要跟她说的言简意赅地说了。
雪姝要推开他的动作随他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表情从最初的难以置渐渐转为面若冰霜,最后带上了一抹愤色。
“此话当真?”男人说完,她便神色冷厉地问。
夙珝不喜她这样,以指尖抚平她眉间褶皱。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权当不知情,刚好我这边一些事也需得些时间。”
雪姝咬牙,放在他身上的手紧捏成拳。
“我就说,平白无故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事,原来真的是有人从中作梗,妖兽,他们真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