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朝外面唤了一声。
白茯正愁自家主子是不是还在里头哭呢,听了这声后当下就道了声“是”,经夙珝首肯后推门而入。
进去后正要行礼,夙珝随意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说“为你家主子整理妆容。”
话虽如此,却没有放人从身边离开的意思。
白茯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说让她家公主坐一边儿去这样的话,就这样规矩地走过来站在二人边上给雪姝整理发髻。
夙珝旁若无人,给雪姝理了理衣裳后大掌放在她的肚肚上,“饿么?”
雪姝在白茯面前早修炼了一张比城墙后的脸皮,以前白茯在她面前提起昭王时她还会脸红。
现在真人就在身边,她反而自在,同男人一道将她的好姐妹当成了透明人。
“不,”她摇头。
碰巧白茯刚在给她绾发,这一动那撮头发立马就散下来了。
白茯“……”
她可不可以当着昭王的面稍微凶一下她这不安分的主子?
“看起来是不饿,”夙珝微微勾唇,使坏地在她的肚肚上轻轻摁了摁,“人不大,吃的东西倒不少,就是吃了不长肉,有些浪费了。”
雪姝撇嘴,让他捏她的脸,“怎么没长,最近伙食好,长了足有五斤,我称了的。”
“哦?是么?”夙珝挑眉审视,“都长哪儿了?我如何就看不出来?”
雪姝便跟他指脸上、胳膊上、腰上,“这儿、这儿,还有这,都长了。”
夙珝迷眸,瞧了瞧不觉有变,忽而一个念头闪过,他唇角弧度扩大,凑到雪姝耳边低语。
雪姝当他要说什么白茯听不得的事,当即换上了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结果一听……
“你!”她臊红了脸,瓷白脸上瞬间似能渗出血来似的。
一时忘了白茯在给她绾发,抡起拳头照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便是几拳下去。
白茯“……”
不是她酸,真的,她真没酸。
不就是跟心爱的人打情骂俏么?多正常的事儿啊,有啥可酸的是吧?
可能不能尊重一下她?
好歹她这么大个活人儿就杵这儿,而且还是一未婚大姑娘,未婚大姑娘是见不得男女这样的,臊得慌!
不对,应该是尊重一下她的手上正干的活儿。
都两遍了,这头发还能不能梳好了啊?
夙珝就盯着他家小姑娘的小粉拳,好心情的装模作样地捂着被打的地方说痛,最后却一把抓着她的手腕问“你真舍得打,就不怕打坏了?”
雪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他说的那句,她这五斤肉应该还长在……
越想,她脸上便越热,言不由衷地说“打……打坏了才好,让你乱说,我不跟你说了!”
说着便是一傲娇扭头,好在这回白茯已经将发髻给别上了。
夙珝笑出声,丝毫不介意自己这毫无威严的样让白茯看了去,搂着人又说自己错了,哄孩子似的哄了小会儿。
雪姝哪舍得真不跟他说话,便是他能受得,她自己也受不得,夙珝几句好话就哄得她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收拾完后,两人在屋内又待了小炷香时间。
食了些喜贵带上来的茶点,夙珝又让白茯要了热水上来给雪姝敷了敷她微肿的眼睛,自己变了容颜后方才出茶楼。
当然,白茯还以为他戴了人皮面具。
下午,两人再没逛有小吃的地方,夙珝怕小家伙管不住嘴,拽着她去逛鞋裳。
男人每进一家店便总要给雪姝买点东西出来,雪姝觉得自己的衣裳已经够多了,便拉着他去男子服饰店。
夙珝头一次做了回寻常人,照雪姝给他选的颜色款式试了好几件锦裳,最后全都打包带走,可没把店家高兴坏。
鞋裳店逛完后二人来到了文房四宝专贩街,一通逛下来不知不觉间便已快戌时了。
因着夙珝是大大方方将人带出来的,故不必顾着夙承勋等人,直接带了人回王府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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