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陈述的事实,让操场黑压压的一片都在心底倒吸凉气。
左卫军中有的忍不住了,开始骂骂咧咧。
“好你个叶智宇,枉费我如此信你,没想到你算计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老子信了你的邪,居然真的怀疑主帅!”
“娘的,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子……”
“……”
夙珝睁眸,声音戛然而止。
他淡淡扫了眼叶智宇,“继续。”
叶智宇当真听话地继续。
“皇上说,若能趁机从昭王手中盗取虎符,待他除去昭王,炽军主帅的位置就由我来做。”
“我跟皇上都知道,下毒暗杀等手段对昭王无用,故我没打算在今晚的宴会中下毒,就早早跟张正鑫几人通气,让他们将人留住,我带人去昭王府盗虎符。”
“是这个么?”
夙珝不知什么时候从哪掏出一个牌子在手上晃来晃去。
眼力好的将士一眼就看到那玩意儿就是虎符。
叶智宇抬头看了一眼,点头,“是。”
夙珝勾唇,笑意未达眼底。
叶智宇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跪在那。
为君者,最忌功高震主,如此简单的道理,即便是刚入伍的小兵也清楚。
按理说,事关帝王,他们即便有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但武将,多的是真性情血汉子。
尤其炽军是夙珝一手建立的,除少数外,大部分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于是,短暂的安静后有人忍不下去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咱爷是个啥样儿的人谁不清楚!他要是对那张椅子有想法,还会等到今天?!”
“没错!有本事把话摆在明面上说!整这些阴损的招做什么!”
“爷!一句话的事!只要您开口,咱现在就杀进宫去!”
“爷!”
“主帅!”
一声高过一声,就连因叶智宇的关系怀疑过夙珝的人也都举起了拳头。
夙珝眯眼,起身。
习惯使然,上一刻还在高呼的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夙珝越过叶智宇来到台子边,一改方才慵懒的神色,眸光凌厉地说“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言下之意便是方才那样的话他不想再听到。
有人想再为他说话,才张嘴,那冰冷的视线就如一把利剑扎了过来。
再无人敢开口。
夙珝“今日之事,以及这两日的事,本王权当没发生,你们也一样。”
顿了顿。
“日后,若有一句传到本王这里来,本王就当是你们传出去的,谁说的不打紧,本王随意挑,挑中谁,脑袋就掉谁的,记住了?”
众人见其神色凛然,熟知他脾性,于是都不敢再说这事。
只显然,大伙儿将这事记在了心里,看叶智宇的眼神都恨不得将手撕碎了。
夙珝看在眼里,却是不再多言。
只暗暗勾唇,让人将叶智宇及参与过此事的人带下去处理了。
叶智宇跟夙承勋一道商量了什么夙珝一清二楚。
故他来了招偷天换日,早将叶智宇手里的毒药给换了。
军中那些“中毒”的人都是冉凌珏这边的人和左卫军这边能信得过。
因为叶智宇应了皇帝盗取虎符,所以传言什么的安排到盗取虎符成功之后。
叶智宇不知道夙珝早洞察了他的计划,还单纯以为夙珝之所以封锁大家中毒的消息是怕传出去了影响不好。
却不知他自己早在夙珝计划之中。
蠢货,他的虎符若真这么容易盗,夙承勋这些年早出手了。
就是因为盗不了,所以才让他这个曾经的左卫将军动手,夙承勋的目的是断了他的左右手制造炽军动乱,使炽军从内部瓦解。
哪是什么虎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