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夙嘉手里接了皇帝的位置,他这些年就没几回睡到自然醒。
二十年如一日,早上天不亮就得去上朝,朝堂之上还不好打瞌睡。
不是这地方有事启奏就是那地方有事启奏,上完朝去御书房一坐就是大半天。
通常半夜都睡不安稳,一有急事需要他点头就把人闹起来。
夙珝觉得当皇上可比上战场当将军累得多,至少在战场上他能体会那种与人厮杀的快感,战后能任由他睡到天荒地老。
雪姝用余光瞧他,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便示意绿茵二人把动静再放轻些。
夙珝在有外人在的情况下通常是不会睡着的,但雪姝有意用自己的灵气安抚他,在熟悉的气息的包裹下,夙珝还真又睡了小会儿。
雪姝收拾完将他叫醒,两人去饭厅简单吃了点东西。
绿茵把榨好的桃汁端上来,雪姝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环境不一样,连生出来的果子都鲜些。”
夙珝吃着一旁的桃肉没觉着有什么不一样,朝雪姝的瓷杯瞥了眼,“是么?我尝尝。”
雪姝把杯子挪过去喂他,结果杯子还没端起来就被亲了个正着,“唔……”
夙珝狠狠亲了她一下,把酸甜桃味儿全亲走了,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挑眉笑道“好像是甜些。”
一旁绿茵绿翘二人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很识趣地垂眸站着。
尽管两人朝夕相处已过了二十年,但在进了幽之境范围褪去伪装过的容颜后那张脸依旧是彼此最为熟悉心动的模样。
雪姝抬眸撞进他深沉如墨的眸子里,耳根微微发热,在他胸膛上捶了一小下,“老夫老妻了,不害臊。”
夙珝抱着她,低头亲她发红的耳尖,“这是又嫌我年纪大了?”
雪姝让他碰得脖子一缩,又打了他一下,“谁嫌你年纪大了?老这么说,都说不腻的吗?”
夙珝低笑,“同你说,怎么会腻,还是说,你已经腻味我了?”
“焱哥哥……”
雪姝哭笑不得,拖着声音用只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喊他,“信不信你再冤枉我我就把崽揣走?”
“哦?”夙珝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揣崽走?除了我身边你还打算把崽揣去哪?”
雪姝撩起他的一缕发,用发尾扫他下巴,“自然是揣到你看不到的地方,谁让你总冤枉我?”
夙珝乐了,故意说“那不是你说我不知害臊么?连亲都不让我亲了,不是腻味了是什么?”
雪姝哪会不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但即使过了这么些年,她也还是乐意配合他顺着他。
“谁说不让你亲了?”她扬扬眉,在快速瞥了绿茵二人一眼后吧唧一口印在夙珝唇上,“这不就亲了吗?”
夙珝对此很受用,却还得了便宜卖乖,“那你刚刚还说?”
雪姝没想到他还上瘾了,无奈笑道“谁让你亲那么狠的,一会儿还得见人呢。”
“我看看?”
说着,又按着人狠亲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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