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打招呼。
网络上的他分分钟自来熟, 这一到现实就跟只蜗牛似的, 尤其这会儿还紧张着, 干脆就连触角也缩在壳里了。
祁徽屿低眸瞧见了他下意识攥紧书包带的举动, 又看他憋得脸都有些红了, 又一次下了判断:原来不仅是个乖宝宝, 还是个见到 陌生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社恐。
正当他想着, 要不要表示下友好先和他打招呼的时候, 前边儿的社交恐怖分子凌超就挪着椅子转了过来,很自来熟地和他说:“嘿!后桌你好啊,我是你前桌凌超, 这个班的体委。要是想了解这个班级的话, 你可以随时问我。顺带一说, 你同桌叫祁徽屿,是咱们高三的榜一大哥, 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叫他屿哥&ot;
祁徽屿一脸嫌弃地看着突然打岔的凌超, 语气凉凉: 就这样被抢先了,莫名有点不爽。凌超显然是个缺根筋的, 也正是因为和祁徽屿混得熟, 不太好,和他当同桌, 你要习惯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
这一点凌超是深受其害, 所以才会忍不了跑到了前面。
听他越说越没完没了了,和徽屿眯了眯眼, 伸出那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脚踹向了 凌超的椅子腿:人带球一道给你从这儿舌下去。”超顿时不敢作声了, 他还指望着等会儿能借他物理卷子借鉴一下呢, 。经凌超这么一搅合, 林慕年心里的紧张感倒是荡然无存了。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嬉笑怒骂,没忍住笑了。
祁徽屿听见那极轻的笑声,下意识看了眼他, 视线不自觉在那一对浅浅的梨涡上停留了一瞬。
因为凌超突然的打断,对着这位新同桌, 他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慕年察觉到了祁徽屿在看他, 随后抵住心里的紧张感, 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大方些, 向他伸出友好之手,说:“你好,我叫林慕年,请多多指教。”
祁徽屿看出了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于是也象征性地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微微颔首示意:“你好,和徽屿。”
搁旁边看着的凌超瞅着他们这文绉绉的样儿, 极夸张地搓了搓手臂: “怎么看你们相互介绍这么别扭呢, 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说着,他又不满地看向林慕年,幽怨地说: “好歹是我先和你说话的诶, 你居然先跟他打招呼了而不是跟我, 太不公平了。”
祁徽屿又往他椅子上踹了一脚:
“诶我就不,我就是看你的同桌比较投缘, 就是要跟他说话,你管不着我。” 凌超直接耍起了无赖。
和徽屿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行, 回头别找我讨卷子。”
这一句话直接拿捏住了凌超的要害, 他立马就怂了:“那不行, 该借还是得借的嘿嘿。要上课了, 我就先不打扰您老清静了。”
上课铃一响,班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一节是数学课,老周一手拿着保温杯, 另一只手拿着一沓卷子, 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从外边儿走了进来。
“这节课我们来讲讲昨天晚自习做的周考卷子啊,高三了啊同学们, 看看你们身后的倒计时,现在就剩多少天了 不到了两百五十天了。都打起精神来, 拿回去好好看看你们的卷子。
你们可都是实验班的学生, 是我们北阳一中的重点苗子, 是要起带头的示范作用的。 要以后每次考试都考成这水平,回头别的学校都该质疑我们北阳的教学水准了。” 老生常谈的话题,等课代表发完卷子之后, 他也就踩点结束了,然后开始正式讲题。
和徽屿的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林慕年瞟了一眼, 瞅着上面那鲜红的150,属实有被震惊到。
凌超又偷摸转头过来看了眼, 小声和林慕年吐槽:“看见没, 这就是张雪峰说中的那种题不管多难却总能考满分的牲口。”
作为冲浪达人的林慕年,, 深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知道这种级别的学神,之所以考150, 是因为卷面总分只有150。 但亲眼看见了这种生物, 每回还是会被刷新认知。
而大学神瞥了眼凌超那狗东西, 又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礼貌而不失优雅地吐出了一个字:“滚。”凌超悻悻地缩了回去,刚准备看错题, 就被老周ce到了:“凌超, 选择题最后一题班上就你一个人做错了, 说说吧,当时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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