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不问还好,这一问, 谭翊臣更觉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埋头在他的颈窝间,愣是不肯挪动半分。好一会儿后,这才听见他闷闷地应了声:
这样的现象出现在他身上确实挺不合常理的, 但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他只是在接触到他时,才会有如常 人一般的知觉。 原本他只把这些归结为, 是因为玉镯在他身上,所以他才能碰到他, 才会在接触到他的时候,短暂地恢复知觉。但却没想到,刚才竟然林慕年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故意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本就为此事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谭翊臣, 经他这么一调侃,又不说话了。 难得看见自家大美人还有这般羞涩的模样, 林慕年不厚道地勾了勾唇角, 腾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憋着笑说:不要不好意思,都是男人,你不说我也懂。”
”他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呢。谭翊臣抿了抿唇,平定了一会儿气息后, 这才说:“你、你能不能矜持些, 不要说这些孟浪的话。”慕年的字典里压根就没矜持这俩字儿, 假矜持倒是可以暂时装一装。 听着他这略显羞恼的话,他微挑了挑眉, 悠悠道:“还说我呢, 也不知道是谁到现在还紧紧抱着我不放开。 你倒是矜持不孟浪,有本事别弄我一手啊。”他这一说,理亏的某人又没声儿了。暂时掰回一城,林慕年这会儿心情颇好, 就不跟他计较了。
“好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夫夫敦 仑本就理所应当, 你成亲之前就没学过这些吗”
虽知他生前接受的都是比较封建保守的教育, 但也不至于一点儿都没接触过这类的知识吧 谭翊臣也没有立即应声, 默默地将他又抱紧了一些, 好一会儿后才闷闷地应了句:“不曾。”闻言,林慕年倒是有些意外, 敢情这个位面的大美人,还真是张白纸啊。 样也不错,那就由他慢慢教好了。关键是好骗,这样离他翻身当1就指日可待了!林慕年美滋滋地想着,然后十分慷慨地说:说着,他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好啦, 别不好意思了,还有你抱得这样紧, 我都没法儿睡觉了。”听着他的话, 谭翊臣这才稍微将他松开了一些, 但还是埋头在他的颈窝间。林慕年微微侧过头,瞅着他不好意思的样子, 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在他露出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说:“晚安。”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谭翊臣微愣了一下, 随即也不自觉微扬起嘴角。等到怀里的少年睡着之后,他这才抬起头来, 低眸看着他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之后, 又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而后如待珍宝似的, 又将他小心翼翼地抱紧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林慕年迷迷糊糊之际, 就感觉到手被牵引着进了被窝里, 然后被动贴上了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思绪汇拢, 在意识到了什么之后,他的脸顿时憋的通红。
这人昨儿还假正经装羞涩, 现在倒是知道主动找他了! 林慕年抽了抽嘴角,毫不留情地将手抽了 回来,一睁眼便瞧见某人眼巴巴地看着他, 眼神中莫名还透着些许可怜兮兮的意味。大清早地被扰醒了清梦, 林慕年这会儿有点起床气,于是即便对上了 男人此刻带着些央求的目光, 他也依旧不为所动。这会儿天已经亮了,虽然外面罩着一层床帘, 床里边儿还是暗蒙蒙的, 但整体氛围又和在晚上不太一样。毕竟现在是看得着的。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也不知为何, 一早醒来就这样了。 本来想着冷静一会儿就能过去的, 但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 看着怀里熟睡着的人,他一时间昏了头脑, 就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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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嘶哑得厉害, “难受,帮帮我。” 林慕年被他蹭得痒痒, 瞧着大美人此刻欲求不满地恳求着他的i秀人模样,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途,他这会儿的表情真的好s啊,太犯规了!林慕年动了动喉结,明明心猿意马, 却又傲娇地哼了声,假装不为所动, 但也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谭翊臣见他没有拒绝,就知道有机会, 于是带了几分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像是在试探着些什么。的默许之后,他进而又吻上了他的唇, 气氛正好时,拥着他翻了个身, 将人圈禁在他身下。林慕年眼瞅着局势发生转变, 连忙抽回了几分神智, 抵在他身前的手又推了推他, 试图将主场夺回来。奈何有些局势一旦发生逆转,就很难再有胜算 ,因此他愣是没能推动, 以至于都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力气消减了。
正当他还想蓄力的时候, 谭翊臣却先一步洞察了他意图, 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按到了枕头上。
你放开我!“林慕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又被骗了, 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 明明之前他都很好推倒的,这回怎么就不行了 呢
这也间接说明, 这人之前可能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谭翊臣瞧着怀中双颊通红的人, 贴着他的唇角亲了亲, 心情颇好地微扬起唇角,说:“不要。”说完,他空出一只手将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而后又探进了被窝里, 整好以暇地瞧着他的表情反应。林慕年顿时噤声,整张脸红到不行, 脖颈间的肌肤也因为体温升高而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粉。
混蛋、骗子,小人,王八蛋呜&ot;林慕年这会儿就像是条被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对此现状完全没有回击的余地, 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骂咧咧。奈何他这会儿连骂人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毫无杀伤力不说,反倒别有一番意味, 反倒助长了某个始作俑者的兴致。谭翊臣亲了亲他泛着泪花的眼尾, 细碎的吻沿着他的太阳穴一直到了他的耳畔, 低声说:“乖,省点力气,时间还早呢。”林慕年听着他说的话,总感觉莫名熟悉, 细想从刚才到现在的这走向, 愈发觉得熟悉了! 完全就是在照搬他昨天对他干过的事情啊!可恶!
一点儿创意都没有,还欺负他!
·你无耻,竟然学我!”林慕年忿忿地说。谭翊臣瞧着他气恼着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贴在他耳边,笑说: &ot;是你说过的要教我的, 我照着你教的学也有错么”林慕年羞恼地踢了他一下, 却又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才踢到了他的小腿, 却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别乱动,脚不疼了”谭翊臣低眸觑着他。
”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搬起了石头砸到了自己脚上,却又不能喊痛, 只能含泪吞。而某人倒是有样学样, 照着他昨晚对他做的事情,尽数都“回报” 给了他。唯一不同的是,他还变本加厉了!林慕年一时气不过, 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脖颈上。再松开嘴时, 上边儿已经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谭翊臣倒是不怎么觉得痛,也任他咬。 但他每咬一次,他就要多收取一分“利息”。 如此反复之后, 等林慕年再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 手都快要没知觉了。吃了瘪的林慕年这会儿心情非常差劲, 越想越生气,之后不论谭翊臣怎么哄, 他都气哼哼地不理他。
他这会儿在他心里就是只装乖的大尾巴狼, 接连着在他这儿上当了许多次, 自然就不会再吃他这一套了!不过气归气,饭还是得吃的。虽然没早课, 但下午还有课。 在床上赖到了十点左右, 他便打算下床洗漱。 谭翊臣还记着他昨晚扭到脚的事, 见他准备要起来,便伸手过去想扶他一下。 林慕年还记着他刚才压榨着自己的事儿, 超凶地瞪了一眼他:“你又想干嘛 凶萌凶萌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要炸毛的猫儿, 明知这会儿碰他可能会有被挠的风险, 但谭翊臣还是探身过去将人抱了过来:疼了抱你下去。”林慕年又哼了声,倒也没拒绝:他的脚倒是不疼,主要是手的问题。
谭翊臣大概也摸准了他脾气, 知晓他不会真的同他置气, 有时候看着像是在耍小性子, 其实是在等着人哄,而且也好哄得很。就像现在这样,看着气哼哼地不饶人, 但又肯让他抱,傲娇又别扭,可爱得紧。 慕年瞅着这人自打刚才开始, 就一直看着他笑, 那双桃花眸里的笑意上都止不住的, 看得他都没好意思和他对视。但为了强调他现在还在生气当中, 于是又气鼓鼓地看着他, 霸道又不讲道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