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几人见状也没有为难,一前一后带着张长生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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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听了刘捕头打探的情况,刘知府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饶是为官多年,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真的是混账东西,这几年借着我的名号肆意妄为,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也能忍耐他几分,怎么昨天就混账到如此程度。”
“这张秀才要不是文道院的儒士还好,毕竟人也死了,对于他略施惩戒,让夫人消消气也罢。”
“要这张秀才真的是文道院的人呢?一道折子送到文道院,再由文道院出手将此事呈于陛下,陛下肯定认为我是纵弟为患。到时候别说做官了,脑袋都不一定保得住。”
“混账啊,真的是混账!”一想到这里,刘知府又气愤的拍了几下桌子。
“老爷,张秀才带到了。”这时一个仆人上前汇报道。
“人现在在哪?”刘知府沉声问道。
“赵捕头已经把他带到衙门大牢中,等候老爷庭审。”仆人回道。
“好了,准备升堂……啊不,将张秀才带到书房来。”刘知府刚准备起身去庭审,转念一想便改了决定。
“老爷,这……不合规矩吧?”仆人疑惑。
“本府做事需向你请教?”刘知府此时正在气头,听仆人这么一说也不免眯了眯眼睛。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将张秀才传过来。”仆人闻言一个激灵,顿感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向刘知府作了个揖后,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赵捕头便“押解”着张长生走了进来。
这是刘知府第一次见张长生,所以没把他和之前相比对。只看到他俊郎的模样和出尘的气质着实不凡,所以心中不免对张长生的“身份”多信了几分。
就在刘知府打量张长生的时候,张长生也打量着刘知府。心念一通,便开启了“明辨是非”和“洞察天机”的能力。
在两个技能的加持下,只见面前这男人头顶弥漫着一团白雾,而在白雾之中又夹杂几缕紫气和金光,除了这些便没有其他颜色。
根据天道系统的反馈,眼前这个男人还算是个好人,白雾代表他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而紫气代表的是他的官运,金光代表他的官位是受皇朝气运庇护的。
在天道系统的辅助下,张长生很快就给眼前这个刘知府给了一个定义,不算佞臣,但也不是什么清廉之人,妥妥一个懒政干部。
但是,仅凭多年以来纵容其亲属为所欲为,搞得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就足以摘去他的乌纱帽。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妥妥的在其位不谋其政。
心念至此,张长生便有了打算。
“你们去门口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可入内,我要单独审问他。”刘知府收回自己的目光,朝赵捕头等人说道。
“是。”赵捕头几人应声退下,诺大的书房只留下张长生和刘知府两人。
“这老头什么意思?不应该是先给我来几十大板嘛,我可是弄死了他的亲小叔子,这又唱的哪一出?”张长生不由得心中疑惑。
“糟糕,我刚一进来这老头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该不会……虽然我现在的皮囊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我绝对不是那种人,我可是热衷于“学英语”的三好学生,男上加男的事情……我搞不来啊。”一想到这里,张长生不免菊花一紧。
“刘大人,请自重!”张长生突然出声。
“嗯?本官并未对你施刑,何来不自重一说?”刘知府闻言一愣。
“你还是施刑吧,士可杀不可辱。”张长生说完,表情一脸严肃,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你多虑了,人多眼杂,本官只想与你私下谈论几句话。”刘知府见张长生一脸赴死的样子,略感无奈的解释了几句。
而张长生见刘知府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本官且问你,我那小叔子可是你害死的?”
“不错,是我。”
刘知府闻言也是一阵语塞,他从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犯人,就算我那小叔子千不对万不对,你也没必要这么耿直吧。
“那你可知罪?”
“那吴小宝平日目无法纪,且谈不上杀人放火,但欺男霸女之事常有,就因他是你的亲属,百姓敢怒不敢言。而昨天因为我的无心之失,他就纵容恶奴欲将我打死,那我惩戒如此草芥人命的暴徒,何罪之有?”
张长生回想起吴大纨绔的种种劣迹,越说越气愤,言辞激烈,铿锵有力。直到最后,言语之间竟夹杂些许“天道威严”。
或许是这天威的缘故,刘知府一时间被张长生震的语塞。直到半盏茶时间,才渐渐缓过神来。
“就算他行径不妥,那你正常报官,自有本府替你做主,你又何故行凶?年少逞凶你就不怕前途不保?”
“报官?呵。”张长生又看了一下刘知府头上的一团气运,轻蔑的笑了,要不是看在你没有鱼肉百姓,刚一进来就连你一起收拾了。
刘知府见他如此神态,干咳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你当街行凶的事情先放一边,本府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什么?”
“你是不是文道院的儒士?”刘知府突然神情严肃的盯着张长生,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想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点什么。
“不是。”张长生如实回答,他本就不是文道院的人,这点也没必要隐瞒。
“当真?”
“当真!”
“果然?”
“你有完没完……”
“…………”
刘知府没从张长生的表情上看出撒谎的痕迹,虽然他懒政,但并不代表他蠢。
听到张长生的回答之后,刘知府突然看张长生的眼光与之前大不相同了,仿佛像是乞丐发现了一堆无主金银一般。
“不是文道院的儒士,能有堪比言出法随的六品实力,我这次挖到宝了。”刘知府越想越开心,恨不得把张长生搂在怀里亲两口。
而反观张长生的眼里,他感觉刘知府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猥琐,想到自己第一次“学英语”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张长生不由得一阵恶寒。
“果然,这老棒子没安好心眼。”张长生心里暗暗想着,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刘知府幽幽一句让他差点炸毛。
“这位相公,要不咱们……里屋说话?”
“握草,你就是要和我“学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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