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哪吒和天勾的战斗,也到了最后的关头。
和杨戬的伤痕累累不同,哪吒的身上只有一个伤口。
伤口在他的颈间,在喉结的上方,入肉三分。
哪吒挺枪,一枪刺向天勾。
天勾身形微晃。
紫焰蛇尖枪刺在了空气中。
天勾再次出现在原地。
他本来就是一名空间魔法师。
然后天勾继续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勾。
哪吒的身形微微一震。
于是他喉间的那道伤口就更深了一分。
是的,他的身躯是灵珠子所化,坚固程度堪比先天灵宝。
天勾做不到将他一勾两断,但是却依然能伤害到哪吒,只是这种伤害很细微,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惊诧于哪吒身躯的坚固,只是紧接着,当哪吒的喉咙间缓缓渗出了一丝鲜血。
然后天勾知道,自己还是能伤到这个戴墨镜的少年的。
那样就行了。
一棵树,你一斧头砍不断,那就就多砍几斧头。
当然,要砍在同一个地方。
而天勾选择的地方,就是哪吒的脖子。
他要砍下哪吒的脑袋。
入肉已经四分,再划几个勾,应该就能彻底勾断这个少年的脖颈,勾断他的命了吧。
天勾再次抬手,划勾。
只是这一次,他的这道勾,没能划在哪吒的咽喉上。
而是划在了一名灰皮肤的老者的手掌之上。
这名灰皮肤的老者,突然出现哪吒的身边,然后抬起手掌,挡在了哪吒的咽喉之前。
接着他的手掌一握,一松,似乎捏碎了什么东西。
而当灰肤老者再次张开手掌时,掌心处毫发无伤。
天勾眼瞳缩了缩,他看得很清楚,是真的连一缕细若发丝的伤痕都没有。
而且天勾很清楚,自己刚才的那一次勾断,没有真正触碰到这灰肤老者的手掌,而是在离灰肤老者手掌极微小的距离处,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消弭无形了。
天勾知道那种力量的名字,叫做灵力,是这个世界超凡者力量的源泉,也是他永远无法自行修炼出来的力量,因为他已经找这个世界某些投降他们轮回者的修行这鉴别过了,在炼气之道上,他没有半点修行天赋。
否则,天勾也不会把那面有极大可能是b级道具的红色小旗卖掉。
而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这种力量了,对于灵力这种力量已经完全不陌生。
不过,眼前这位灰肤老者,是他见到过的拥有这种力量的最强大的一个。
而他也知道这个灰肤老者是谁。
在那些这个天地超凡者余孽中,这个老者,是除了那个首领李靖之外,最强大的一个,而且和他们十级强者中最强的那一个,已经交过手了。
两人不相伯仲。
那么,自己应该不是这灰肤老者的对手。
天勾的心中生出了一丝退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去很普通的男人。
穿的很普通,身材很普通,长的也很普通,有一张平凡而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仿佛就是在一块铁板上,长出了人的五官而已。
冰冷,刻板,木讷。
“我来对付他。”
这个男人如此说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天勾,而是紧紧盯着对面的那名灰肤老者。
不过他的眼中,依然没有情绪。
“好的。”
天勾恭敬地点了点头,往旁边退开了。
因为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十级强者中最强大的一个。
他的名字,叫做坦克。
一个看去很平凡的人,却有一个听去很霸道的外号。
“这是我们第二次交手了。”
坦克看着符元,他的声音同样没有任何情绪。
符元却是神情凝重地看着对面那个平凡的那人,点了点头。
不错,两个月前,他们已经交过一次手了,地点也是在朝歌。
那一次,他和对面那个男人,没有分出胜负。
那个那男人的实力非常可怕,甚至比死在他手下的兽皇还要前,当然前提是兽皇不能召唤圣境召唤兽的情况下。
“这一次,希望你不要逃!”
两人之间的第二次交手开始之前,坦克对符元如此说了一句话。
破天荒地,这一句话,他的语气和声音间终于多了一些情绪。
那是一种极度的兴奋。
……
一双匕首狠狠地刺入袁洪的腰间。
匕首的主人,是一名容貌极为娇媚,身材极为火辣的女子。
不久之前,这女人在天勾拍卖行中一副气势如虹,誓要把袁洪买下的做派。
而现在,她将一对匕首狠狠刺进袁洪的腰间,同样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之意。
而她的眼睛中,也同样流露着极为兴奋的情绪。
或许她想把袁洪买下,本来就是准备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一个是在私底下做,一个是此时做。
其实这个女人的实力,远飞袁洪的对手,远非只有她一人。
同时在围攻袁洪的c级轮回者,足有十余个。
而且每一个人的实力,都跟刚才那头巨兽相差不多。
袁洪一直想带着他的兄弟们杀出重围,可惜敌人却是越杀越多,越杀越强。
至于他的那几位兄弟,早就都已经倒下了。
金大升被人抓着头顶上的那对牛角,死死地按在墙壁上。
戴礼被人打断了脊骨。
吴龙和常昊两个被人像是面泥般在地上搓来揉去。
杨显被人将四肢往后反拽着,正被戴上那种特殊的镣铐。
最惨的是朱子真,他那两只肥大的耳朵被人拎了起来,双脚悬空,然后其他人在他的身体上胡乱地拳打脚踢着。
袁洪仰天发出了一声悲啸。
他准备再也不管了,就算境界未到,就算可能以自己的死亡为代价,他也要取出那件东西,为兄弟们拼一条活路。
然而就在此时,被人悬空拎着的朱子真的脚下土地中,突然钻出了一道人影。
那好像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小胖子,手中拎着一根镔铁棍,自地下冒出,冲天而起,口中一声怪叫,一棍将那个拎着朱子真耳朵的人,打得脑浆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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