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喷薄而出的血液。
因为那银针的起落,那些血涌的更是大了。
“少爷——!”
此刻助理发现了一旁倒在了地上的容贺,却发现,他早已经失去了意识,此刻,急忙将他扛到了一侧的休息凳椅上。
夏言闻声抬眸,此刻就看着那头的人,一旁的医生早已经比她更快的过去检查,拿着听诊器,在他的心口处听了听,随后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拿出了手电筒照了照。
“少爷没有什么事,只是太过疲累,才晕厥的。”一旁的医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发现了容贺的体征平稳。
“可少爷的症状……”她从医多年,有些症状显而易见,所以不会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才晕倒的,只是……她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像是晕血。”
她说出来,却连自己都有些意外。
身为外科医生。
怎么会晕血。
要知道,少爷在手术台上,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操控整场手术的。
“先扶他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她看惯了各种疑难杂症,自然而然,这个情况,也不在她话下。
只是因为时间耽搁有些长。
所以,她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但不管怎么样,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处理完病人。
“病人恢复了体征了——!”
没有下几针。
此刻,那头的数据表上的数字,就已经开始动了。
她目光如炬。
内心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根针收尾。
“今天晚上,好好观察。”
她脱掉自己的手套,此刻往外走。
走廊里,依旧有病人家属哭泣的声音。
从医这么多年,她见了很多。
但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悲怆的过分。
本意原本是想让她活下去。
可偏偏,因为医院的过错,而差一点醒不过来。
“病人家属那边,多安慰一些。”
“是。”
夏言走进容贺的病房,此刻一旁的助理还在那里絮絮叨叨。
“少爷,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晕血呢。要说晕血……好像只有……”
助理是见过那个人的。
在一起有一段时间,自然是知道那个人的秉性。
可是,明明少爷不是换过来了么?
他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容贺,随后要走出去的时候,就看着姗姗而来的夏言。
他愣了一下。
也不知道刚才夏言听到了多少。
“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是。”
照顾人这件事情,夏言做得得心应手。
她就这么坐在那。
此刻,看着病床上的人。
俊美如斯的脸,带着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
皮肤光洁透亮,让人觉得留恋无比。
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等温呦呦他们看到的时候,有些新闻早就已经销声匿迹,大宝是最先起来的,一醒过来,就发现了身边的温呦呦。
“妈咪——!”
一整晚,温呦呦因为担心,根本睡不着。
这会儿看着他睁开眼,朝着自己跑来,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不多睡一会。”
“妈咪,我做噩梦了。”
昨晚,他梦到自己被抓到一个孤岛。
之后那个人就将他囚禁在孤岛上,让他每天都进行炸弹装置实验。
他死了又活了。
不知道在梦中重复了多少次。
好几次要醒过来。
可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梦里的人,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像是电视里面,那些坏到了极致的坏蛋。
找不到妈咪,爸爸,梳宝,二宝……
“梦到什么了?”
大宝摇了摇头。
他扑进了温呦呦的怀抱里。
也只有温呦呦身上的温度,让他能够回神。
仿佛能抚平一切创伤,让她不再害怕。
二宝起来的时候,大宝就抱住温呦呦,他有些起床气,此刻擦了擦眼睛,“大宝,你怎么大早上就哭阿,谁欺负你了?”
“谁哭了。”
大宝探出头。
此刻,目光看着那头的孩子,“你不要胡说。”
“梳宝也看到了。”
厉梳木看了一眼他们俩,“大宝,妈咪的脚还没好,你不要压到妈咪的脚伤。”
大宝一听,此刻立马就移开了。
“妈咪,你的脚……”
“已经没什么事了。”
闻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宝爬下床,此刻走到了温呦呦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温呦呦的脖颈,此刻就看到了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
“妈咪,这一条项链你什么时候买的,好好看。”
项链?
温呦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捏到了那条项链。
她没有带项链的习惯。
可别说是带着睡觉了。
此刻,摸到了一个月亮一样的挂坠。
“二宝,你把那边的镜子拿给我一下。”
镜子?
二宝急忙跑到一旁,拿来了镜子。
温呦呦透过镜子,看到了脖子里面的项链。
项链绝对不是她的。
“妈咪,你怎么了?”
“没事。你们先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吃早饭。”
“好耶!”
二宝最为激动。
四个人先吃了饭,而后,二宝端着餐点,去了厉九的屋子里。
医生正在给厉九换药。
此刻看着那小孩端着东西走进来。
“真懂事。厉总好福气。”
二宝嘻嘻的笑了一下,见着她离开,这才走到了厉九的床边。
“爸爸,吃饭了。”
“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我今天吃了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呢。”
“妈咪也吃了?”
“吃了呀,不过妈咪好像有心事!”此刻拿着勺子,给厉九喂饭。
一边随便的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