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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涨红,承恩侯老夫人暗中瞪了陈王妃一眼,似是在责怪她多嘴,未给她们留情面。
连席轻颜都未多说什么,这又为何要多管闲事,待他们重新在盛京站稳了脚跟,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陈王府。
区区宗室,也敢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皇上的外家,哼,真是不知所谓。
「哎呦,瞧姐姐这话说的,有些人啊,怕是还做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梦呢,那些个陈年旧事,她们可是半点不提啊。」
坐在陈王妃对面的妇人娇弱地捏起帕子沾了沾沾了沾唇角,她眼尾上扬,带着一丝惑人的妩媚,看起来无害极了,然而说出的话,却叫承恩侯府的几人面色大变。
她们,她们当年也是有苦衷的,先皇后已然折了进去,难不成要她们部陪葬才能彰显衷心吗?更何况当时的夙离霄已然成了一颗弃子,只有保留最后的力量,才能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
对,就是这样。
承恩侯老夫人面色一阵变幻,最后有佯装无事发生的站在了原地,在厚脸皮的模样,直看的一屋子女眷啧啧称奇。
怪不得席轻颜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遇上这么个糟心亲戚,没将她们打出去,已经是她们涵养好了。
「哎,本郡主这眼睛啊,最是见不得污秽东西,听说娘娘新研制出了一种名唤眼药水的东西,此次出宫,娘娘可不能吝啬我等。」
昌平郡主娇笑地看着席轻颜,今日来凤鸾宫的几家夫人,都是平日里与席轻颜交好的几人,所以说起话来自是没那么多顾忌。
更何况她们的夫君被夙离霄委以重任,乃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便是再怎么样,也不能为自家爷们拖后腿不是?
闻言,席轻颜总算是放下了茶盏,她抬了抬手,示意春桃将准备好的琉璃玉瓶拿上来,紧接着含笑嗔道:「郡主每回来都要骗走本宫不少好东西,往后本宫可不敢再叫你了。」
无辜的摊摊手,迎着承恩侯府众人嫉妒的眼神,昌平郡主顽皮的向身边的几人眨了眨眼睛,「苟富贵莫相忘,若本郡主当真成了娘娘的恶客,你们可千万记得要为本郡主求情。」
「瞧姐姐这话说的,娘娘最是宽仁大度,不过对那落井下石急于撇清关系之人,想必大家都不会与之交心吧。」
这是当众点承恩侯府众人呢,当年这几位卷铺盖的速度可谓是惊诧旁人,他们灰溜溜回京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倒是又得意起来了。
真真是不要脸皮,还是说,他们当真以为没人记得那些旧事了?
被昌平郡主等人接二连三的讥讽,便是承恩侯老夫人再能忍,面上也隐隐带上了一抹羞愤,不过她尚且能压着心中的不忿,身后的少女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
「皇后娘娘,长者为尊,祖母好歹是陛下的亲外祖母,娘娘如此慢待我们,难道不怕御史的口诛笔伐,文人的唾沫控诉吗?」
少女紧紧抿着唇,她模样姣好,瓷白的小脸上微微带着一抹红晕,杏眼微瞪眉尖轻蹙,看起来对如今的状况颇为不满。
这一次,席轻颜开口了,她先是示意春桃将自己新研制出的眼药水分给几位夫人,紧接着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不过夫子没有教过你尊卑有序君臣有别吗?」
语气温温柔柔甚至带着些许笑意,然而其中的意思却叫承恩侯府的几人通通变了脸色,一个个屈辱的咬着下唇,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文学
「娘娘,虽是如此,可祖母对陛下亦有养育之恩,不看僧面看佛面,娘娘也不应该晾着我等。」
「哦?那你说说本宫该如何做?将凤位拱手相让可好啊?」少女怀春,这人当真以为她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吗
?
强行出头也就罢了,还遮掩不住内心的情绪,如此感情外露,早就将她目光的野心暴露的一干二净,也叫席轻颜心中生出了警惕。
虽然她本就没有对承恩侯府的人生出过希冀。
可如此厚脸皮的人,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你!」少女张了张唇,粉嫩的双颊飞快划过一抹红晕,紧接着又隐隐带上了些许紧张之色,父亲说过要送她进宫,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招惹席轻颜,难不成她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她的表哥乃是人中龙凤天下之主,他的身边注定美人环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话本中骗人的故事罢了。
「放肆,孤的母后也是你能够直视的?这便是承恩侯府的家教,真真是叫孤大开眼界。」
「家教?我看京城的小乞儿都比她们懂规矩,直至现在,母后可并未叫你们起身,殿前失仪,皇兄,依照律法,是不是可以将他们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