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红光照耀的地方，能够隐约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小小的玩偶。

玩偶的眼睛亮晶晶的，反射着莹莹的光亮，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渗人。

“呲啦呲啦……”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房间的深处传来。

被半悬在空中的布帘子遮挡住的，是一台不大的电视。

颜色暗淡的电视机中，播放着色彩明丽的画面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明亮的色块就像是撞入黑暗中的一颗星辰，散发着光亮，却在呼吸间慢慢被黑暗所吞噬。

电视屏幕的画面里，拥拥挤挤的人群，渐渐被剥离了他们原本的颜色，灰白暗淡的色彩，一点一点的降落在这画面里。

屏幕中原本明亮的天色和嫩绿的草坪也染上了不祥的色泽。

唯一还依旧鲜艳的，是正在人群中的小女孩。

小女孩背着可爱的书包，书包毛茸茸的，有一双长长的耷拉下来的兔耳朵。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还有一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不在镜头的正中间，却让每一个注意到她的人，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眼睛。

明媚灿烂阳光，她就如同坠入人间的小天使，播撒着温暖。

如果林明站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大概能一眼认出，房间屏幕里正中央那一个色彩明艳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小女儿——林嬅。

“你也喜欢她是吗？”

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在暗淡无声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这声音不像男生也不像女生，像是小孩却又完全不同，音调甚至有些尖锐，听起来莫名的刺耳。

一只白皙的小小的手掌，正抱着一个被粗糙的针线缝起来的布娃娃，布娃娃的眼睛直直的对着电视，反射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

那小手一动，布娃娃也跟着动起来，像是在点点头。

“我也很喜欢她，她看起来真好看，如果能够把她做成我的布娃娃，应该会比我之前的收藏品好看很多吧。”

“咯咯咯咯……”

被那只白色的小手掐住脖子的布娃娃，突然张大的嘴露出满是粗糙线头的嘴巴，就好像房间里突如其来的笑声，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

闹剧一般的比赛落下了帷幕。

林明一家人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他们根本不需要去干扰现有的教育公平，甚至只要他们想，他们完全可以忽视现有的教育。

那些孩子已经不是普通的老师能够教授的了。

对于天才来说，书籍才是他们的营养品，什么样的老师并不是关键。

比赛结束后，很多人心中都直打鼓。

他们担心林明他们因为这场被挑起来的闹剧，一般的比赛，而丧失对国家的信心。

天才的流失是众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林明。他们结束这场比赛后不久，就陆陆续续电话联系到了他。

这些电话背后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但态度一个比一个好，只有隐隐约约知道林明身份的几位，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调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