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拿过獒犬手中的糕点,“獒犬,快去取些水过来。”
獒犬看了下里面的人,眸中带着压抑之色。
前几日还能帮他们洗碗的人,现在躺在了角落里,快要死了。
他不放心的看了下林青禾,点了下头,“夫人,我马上回来。”
“狗娃!谁准你靠那个霉婆那么近的?”时氏回来,看到狗娃站在了柴房门口,她破骂着跑了过去。
“你不知道她有花柳病,会传染给你的,你想死啊?”
时氏看着獒犬迎面走来,他的高大,让她感到不安与心虚。
獒犬越过她后,时氏瞥向了那被他们给踢开的门,恼怒得不行。
她咬着牙,牵着狗娃把他关到了,关他的两个弟弟在的屋子。
“好好的在屋子里待着,不准出去,不然奶卖了你们!”
林青禾蹲在了巧姐身旁,看着她那已经结痂的疹子,脱掉了一只手套,去给她把脉。
巧姐哭着摇头,“掌柜的,你别过来,我能传染你……”
“我刚看到一个大夫出去了,他没有来给你看?”
巧姐又是摇头。
医者慈悲,林青禾垂下了眸,眉头锁住,内心对这个悲惨的女人,深感无力!
“夫人!”獒犬走了进来,也蹲在了地上,把竹筒杯子打开,倒了一杯水给巧姐。
他们来看巧姐,买的只有几包糕点,五斤白\面还有一块肉,周围有卖吃的,他也不敢走远,从驴车上取了一杯水,他就赶过来了。
“我来吧!”林青禾把水喂到了她的嘴巴边,从油纸里拿了一块糕点起来,“喝口水,吃点东西,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走?”
巧姐獒犬眼眸都动了动。
院内除了孩子被关在屋里的哭声,也没别的特别的声音了。
林青禾獒犬走到了他们大门门口,外面围着几个背着锄头,拿着扁担的男人守在了外面。
他们家的小黑驴被巧姐的公公,不,应该是前公公给牵着!
被不熟悉的人牵着,它晃着脑袋,发出暴躁的呕——啊,呕——啊声……
“掌柜的,要走了?”时氏笑着在门口道“踢坏了我柴房的门,还有乱闯私宅,吓坏了我们一家老小,怎么着,也得要给我们些银钱赔偿吧?要是不给,你们恐怕不会和来时那么体面的走了!”
林青禾微扬起头,藐视如烟地看着外面站着的人,“说吧,要多少。”
时氏叫人来堵着他们的时候,早就想清楚要讹林青禾多少钱了。
“十两银子!你在静江开着一个铺子,有仆人还有一头驴子,总该能拿得出这些钱吧。”
“钱,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先要确认一下,你是巧姐的婆家人?”
“那娼妇你不是刚刚在屋里见过吗,我怎么能会不是呢?”
“如此甚好!”林青禾从手中拿出了一张,同巧姐签的契约。
她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就备着了。
“前不久,巧姐在左娘香坊寻了个活干,帮我打杂,我的香水是独门秘方,为了不让别人盗去,我跟巧姐签定了长达五年的契约。
如果巧姐没有在我这里干够五年,那么她就要补偿给我五百两银子。
现在她得了花柳病,虚弱无力,也不能去左娘香坊干活了,她欠我的五百两银子,你什么时候替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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