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是惧怕外面的奸人迫\害,二来是为了感激少群的恩情。
十八岁嫁给少群,她在盲山守了十多年的寡。
对少群,说不清是恩情,还是对他是欢喜之情。
秦婶一步一步地走着,迈着上了青石板,上了桥,眸光深深的。
“秦管事的,秦管事的。”
眼前忽而的出了一个人,才让秦婶回神,“是、是你啊!”
“我家掌柜的在后面叫了你很多声,你是怎么了?”
秦婶顺着他的话,回头,是俞记布庄的掌柜的,俞飞。
“俞掌柜的。”
“小秦娘子,你心不在焉的,上台阶很危险。”他提着袍子,快步上前,踩着台阶到了她的身旁。
“是否是有什么苦恼?还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
秦婶摇头,客气道“只是在想着香水工坊的事,姑娘的学习进度而已,俞掌柜的,怎么又那么巧?都好几次在桥上遇到你了,有时候一天都能遇上两回。”
俞飞被她说的,面色微红,他虚捏着拳,比到下巴,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
秦婶今日没什么心情,她见这个掌柜的,人还行,给的价钱实在,卖的布料不虚假,她去他哪里卖过几次绣品。
他惊叹她的针法,寻常偶遇,他会问她一些绣法。
她都如实道,他也是一个风趣的人,形态还是说话的方式,已经他的面容,与少群有几分像。
但他终究不是少群。
她怕也不是过去那个,胆小怕事,凡是会回避,不敢面对,孤独无依,无依无靠的秦婶了。
她不需要再靠一个男人,踹着他的鼻息,卑微的活着。
“香水工坊事比较多,我就先行一步了。”秦婶步伐加快,有心将他给甩开。
“小秦娘子,”俞飞又追了上去,“你昨日跟我说的双面绣,不知可否在讲解一遍,我有些忘记了。”
秦婶停下了脚步,她对着俞飞行了一礼,“掌柜的,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寡妇,您是生意人,跟着我这样的人处久了,怕是不吉利,男女也有别。
如果是刺绣方面,不需要特意的亲自问,让侍从过来便好。
如果你怕不清楚,我可以亲自书写,差遣人送过去。”
再一想,俞飞也买过很多香坊中的香水,好歹是她们香坊的顾客,说话应该委婉些,就算是不喜,也不应该得罪。
俞沉微微张嘴,有些许受伤的样子。
“可是,旁人说了什么?”
“没有,只是我近来的一些心德。”
“小秦娘子,你的秀法高超,我很欣赏,跟你偶遇,几番交流,我发现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逐渐的想跟你多说话,多见几次面……”
秦婶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还是维持着良好的脾气与教养。
“俞掌柜的,我出生不好,身份低微,还死丈夫,命很苦,余生承受不起另一人的重量了,多有得罪,告退了。”
“小秦娘子,”俞飞要去追,前方那人却走得飞快,他要是跑着去,有些不合时宜,做生意,脸皮还是要的。
一旁的来福看着自家的主子,差点对一个寡妇吐露真情,他都要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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