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师也不知道。”

陆缨脸颊微微烧红，她好歹也是阴阳家第72代杰出弟子，上下五千年难得的人才，怎么现在感觉被后辈看扁了。

她问，“不是什么都能用科学完美的解释的吧？”

“是的。”没想到，亚轩没有否认这一点，“任何东西都是有规律的，识别清楚规律，那么也可以称之为‘科学’。”

陆缨一怔。

“比如说，世界上是否有鬼，有鬼无鬼和科学从来都不是对立的悖论，只要识别清楚所谓‘鬼’的存在与规律，给出应有的定义，它依旧可以归属于科学的范畴。”

陆缨没想到他年纪小小，想的这么深入。

“换句话人们恐惧的并不是‘鬼’也不是‘报应’，而是未知的后果，和不想接受的结局而已。”亚轩双手交叠在桌前，“所以，殷老师，你的法术也是这样，识别规律，给出定义，就能用科学的方式阐述它的机制和实现方式。”

“嗯……某种程度确实是……”陆缨为难地回应。

完蛋。

这孩子真有股该死的较真劲儿和求知欲。

亚轩又问，“只有你能进行这种行为吗？”

“啊？”陆缨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师傅说她是百年来最赋潜力的后代弟子，许多已经失传的术法，被她重新施展了出来，师傅当时可欣慰了。

虽然，她当时隐隐觉得师傅看着高兴，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不像是真正的开心。

也许是阴阳家没落了，隔壁道家的都有政府颁发证书，可以合规地下山去给别人看风水，看相赚大钱，他们却只能等别人上来偷偷摸摸地赚点生活水电费。

苦，真苦。

但是再苦，她也要回去。

山头是师父最后交托给她的东西了。

她必须把师门衣钵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