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死人吗?!人病成这样,为何不叫大夫?”
看守的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去请大夫,卫屏看不下去,一把将香花连同被子抱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一个官兵拦道:“殿下,王爷说了这姑娘不能离开屋子——”
卫屏的眼刀几乎能杀死人,他横了那人一眼,只道:“今日谁敢拦着我,我便杀了谁!”
那官兵被他一喝,连忙往后退去。
卫屏将香花一路抱回自己卧房,这也才看清她形容枯槁的模样。几日不见,她原本艳若桃李的面容已经没了血色,苍白得可怜,乌云似的头发散乱披离,沾在白玉似的脸颊上,双眼紧闭着,嘴唇还在不停颤动。
几个丫鬟见状便要上来整理,卫屏见她们缩手缩脚的,便索性挥开她们,自己亲自动手。
那被褥已经被汗水打湿,卫屏便将自己的被子给香花盖上,回头怒问道:“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丫鬟连忙低头回道:“回殿下,已经有人去请了,想来应该快了。”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卫屏狠狠道。都是一群看人下菜碟的狗奴才,她再怎么样也由不得他们如此作践,等她好了,他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水……”香花喃喃地念着。
卫屏便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香花眼也没睁,就着他的手把一杯水喝了,听话得宛如一只小猫,看得卫屏心软了。
不过一会儿,有人带着大夫慌张火燎地跑进来,见卫屏在此又连忙下跪,卫屏却一把将大夫提起来,丢到床边,让他赶紧看病。
其余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大夫在来的路上只听说病的是个姑娘,是世子殿下要紧的人,因此不敢疏忽,仔仔细细地把了好久的脉,摸着山羊胡子半天不开腔。
卫屏本就着急,见他看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便以为这是庸医,厉声喝道:“什么蠢货,看了半天还看不出来?”
这大夫在宾州有些名气,被骂了倒也不生气不害怕,只是道:“殿下莫急。这姑娘只是染了风寒,只是身子太虚,无招架之力,因此才病得这么重。”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卫屏便道:“那请大夫先开药吧。”
大夫自去开药,卫屏便让一个丫鬟跟着去,拿了药就煎上。
“若是有人胆敢在汤药茶水饭菜里动手脚,本殿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丫鬟被他一唬,吓得连忙跪下磕头,连声道不敢。
卫屏知道这些丫鬟胆小,不过是提前说着,免得变生不测,便挥挥袖子让她去了。
另一边,忠顺王卫起也得知了消息,听到卫屏不顾阻拦,硬是将香花抱走了,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大夫来看过了?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