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三万两银票,找到人以后在城外买一处院子训练便是,怎么开销由你做主。”
“缺钱了,便来府中寻我。”
寒风接下三万两银票,目光没有半分热切闪动,只是不解的看向辛念烟。
“为什么是我。”他问:“小姐如此信任寒风,就不怕被辜负此番信任吗。”
辛念烟轻挑嘴角。
他这幅不为钱财动容半分的样子,几万两银子握在手里看都不看一眼,更充分的证明了她的猜想。
“除了我,没人能助你脱贱籍,恢复自由身。”
“我信你,寒风。”
主要是,她没得选。
寒风目光一闪,掀开衣摆单膝跪下。
“多谢小姐,寒风定不辜负小姐厚望。”
夜风习习,亭中二人的身影被影影绰绰的灯光拉长,另一边的屋顶上站着一道白色人影,有些牙酸的看着这边。
辛念烟谈完事,便带着小烛回去了。
风过无痕,一夜好眠。
第二天,国公府少爷与将军府千金定亲的事,便传得人尽皆知了。
先前丘璃儿那些个流言,自然而然不攻自破。
卧床良久的张芸慧,也终于从床榻上下来,与众人同桌吃饭。
晚间,辛文元下了朝,与古双谈笑风生从外面进来,张芸慧和辛柔儿已经等在了主厅饭桌前,见他二人笑得柔情蜜意的进来,不由得心中发恨。
古双叫了她,福身轻唤:“姐姐。”
张芸慧看到她就膈应。
“我说相爷怎么这么久不来看一下眼,原来每日都与妹妹黏在一起,只怕是不知道将我这个夫人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头去了。”
她实在忍不住,开口冷嘲热讽了一句。
本意是嘲笑她以色侍人,狐媚天性勾引辛文元,但古双却微微一笑,“怎么会呢,相爷时常与我提起姐姐,担心姐姐的身体状况。”
全然一副为他二人夫妻感情着想的好姿态。
“只是相爷近段时间比较疲惫,每日过来都是我给他按摩睡过去,才没来看姐姐。”
辛念烟扶着老夫人进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头挑了一下。
有点意思,看似柔柔弱弱,实则明晃晃在跟张芸慧嘚瑟她有多得辛文元喜欢。
偏偏辛文元听完,还有些心虚的笑了一声。
他其实没多累,就是想像古双装一下疲倦,让她心疼,给他按摩。
张芸慧面色沉下来,冷笑了一句。:“妹妹倒是好手艺,也不知从哪个偏门左道的地方学来的。”
她这话说得不好听,老夫人都皱起了眉头。
“从前父亲生病,特意去医馆学的,姐姐喜欢的话,改日妹妹也给你按按。”
古双笑意温和应道,像是全然没听懂她话中有话。
“好了,刚能下床就折腾得一地鸡毛,能不能好好吃饭。”
老夫人杵着拐杖敲了敲地面,开口训斥了一句。
她自然是帮腔古双的,毕竟古双的按摩手艺确实不错,也懂些医理,这段时间都在帮她调理,身体感觉好了不少。
张芸慧面色一白,抿唇没有再搭腔,却是心中恨意更深了些。
老夫人这话说得,仿佛是她上了饭桌,破坏了他们一家几口和乐融融的氛围一般。
“娘,今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芙蓉玉米羹,你多吃些。”古双笑着过去与辛念烟一起扶她坐下,亲手为她盛了一碗。
辛文元落座,几人已经准备吃饭,边上的辛柔儿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