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响,震得场下一阵寂静。
“两位大人,见了本主审,为何不跪。”
秦晗端正身形,淡淡扫了公堂之上的两人一眼,没有用本王自称,也就证明今日的他就是单纯的主审官。
“王爷,我等身着官服,尚未定罪,于公堂之上卑躬屈膝下跪,有损这身官服威仪吧。”
工部尚书自持身份,并不将秦晗当一回事。
“哦?”
秦晗挑眉,“这身官袍如此碍事,索性脱了吧。”
此刻的他看着依旧懒散,但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强盛的摄人气息。
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微微一惊,噤声不敢说话。
秦晗抬手夹了桌上的令牌,往底下一撂。
“来人,卸下二人官袍,教教他们如何下跪。”
边上的衙役闻言,上前押人,率先拔下了宋庆元的一身官袍,将他按着跪在地上。
而后又走向工部尚书。
“你们别过来!王爷,你当真一点情面也不顾念吗!”
工部尚书试图挣扎,但不管他如何抗争,也避免不了被卸下官袍的命运。
终归,两人只着中衣,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公堂之上,看得外头的百姓直呼大快人心。
“给你二人一炷香的时间对簿公堂。”
秦晗又撑着脸斜靠在了书案上,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实在叫人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公堂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将自己查到的,对方的罪证一一供出来。
但说来说去,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话,却动摇不了对方什么。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门口的寒露紧紧握着双拳,一双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利刃,飞过去刀了公堂上跪着的宋庆元。
“说完了?”
一炷香燃尽,秦晗重新坐直身躯,抬眼看向两人。
场下两人连连点头,“王爷,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
秦晗看向一边的师爷,“笔录记了吗?”
师爷点了点头。
“很好,但没什么用,翻一页重新记吧。”
说完,猛然一拍惊堂木。
“你二人知道今日这公堂,审的是什么吗?”
向来温润的声音瞬间转得极厉,透出一股森寒的威严感。
听得辛念烟心头一阵打鼓,感觉自己都要不认识这个人了。
“王爷明鉴,四年前宋家的案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小的冤枉啊!”
工部尚书率先哭诉出来,一个劲的喊冤。
“王爷,小的与堂兄亲如同胞,又怎么可能会构陷于他?”
宋庆元满眼通红,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还请王爷明察!”
两人一同磕头伏地,高声呐喊。
秦晗挥了挥手,边上的侍卫就给他递上来一个盒子。
“如此,我便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
秦晗打开那个盒子,随着他拿出盒子里的两封信,底下两个人心头一阵惊惧,只觉得如坠冰窖,大难临头。
“这书信上有你二人的官印,也有你二人亲手所写的字迹,需要本主审让人一一给你们念出来吗?”
工部尚书闭上眼睛,朝地上重重磕下头。
“王爷……臣,一时糊涂,才会铸此大错,还望您看在罪臣这些年来为朝廷劳心劳力,从轻发落吧!”
他一直以为,罪证是宋庆元偷走的,才会如此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