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宋宁也,谢嫦便把此事告知了武幸。
武幸听后神色淡淡,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武幸如此乖觉,谢嫦颇觉满意,“你也别怪我,如今我步步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为上,放心吧,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学武功,别的什么也不会做。”
武幸并不怕死,也不因此讨厌谢嫦,她没有那些多余的情绪,只是有些气闷,恹恹的想到,与先生的相处又少了几日,等秋月慈来到,也不能第一时间见到那位仙女姐姐了。
日升月落,第二日清晨,武幸便同谢嫦和几个陌生的弟子一道下山了。
说是陌生,也不算,武幸过目不忘,这几个弟子都是云堂的,她见过一面,却没说过话,连对视都不曾有,自然极其陌生。
武幸不是主动与人攀谈的性子,那几个弟子也稍显冷漠,便也一路无话,只跟谢嫦坐在一起。
说来绒花镇是在东阳的边境,离曲塘有一日的路程,所以几个弟子不但骑了马,还驾了几辆宽敞的大车,谢嫦终于不用再使用自己拙劣的骑马技术,武幸也不用跟人同乘一匹,两人都坐在车上。
武幸是知道谢嫦此去想要做什么的,毕竟那些武功秘籍,都是武幸先一字一句的写下,谢嫦才有机会研读修炼,化乾坤这本内功心法,武幸自然也熟记在脑海中。
只是谢嫦要拿谁练功,跟她又没有关系,她又不认识,便也懒得管。
小满姐姐和先生都不在,她有没有善心,是不是天真懵懂,是不是拥有赤子之心,表演给谁看呢?
在谢嫦面前懒得维持一副假相,两人面无表情的相对而坐。
谢嫦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小怪物。”
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说了,若是以前,武幸可能还会担忧一下,会不会被村人当做怪物绑起来烧死。
可现在她并不担心,因为谢嫦也是个怪物,而且谢嫦还需要她的掩护,不可能把她绑起来烧死。
真没想到,谢嫦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本性的人,两人是敌非敌,是友非友,维持着表面和善的假象。
武幸心中觉得平静极了,像这样有默契,互相知道对方的秘密,却又互相不说出去,这种关系,让武幸觉得新奇。
只是,如果谢嫦不给她下蛊就更好了,她不怕疼,却也不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