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心善,才容你逃过一劫,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来此!”关山越怒气冲冲的道,原本关毓清已经被他劝的快要忘记谢嫦,全心接受安宜郡主了,这谢嫦居然又冒出来搅局,他可不似杨清竹那般心软,这回任是关毓清如何百般哀求,他都不会再放过这个谢嫦!
来之前,他已经派人去通知化虚门,只要拖延得片刻时间,常阳伯府定会被化虚门弟子围个水泄不通,便是谢嫦插翅也难逃!
谢嫦娇笑着,“我此番来此,自是有要事在身,你差一点便要成我公爹,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说话,何必让杨清竹那老东西来扫兴?”
谢嫦在常阳伯府外走那一圈可不是白走的,围绕着整个常阳伯府外围,都已经被她的蛊虫连成了一条线,只要有人胆敢进出,都会立马被蛊虫啃食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关山越派出去的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关山越心中一惊,没想到才过去不到两年,谢嫦已经成长到如此惊人的地步,两年前便已经拦不住她,现如今岂不是更加困难?
一个小小的他从未放在心上的谢嫦,居然也能成心腹大患。
清越的声音从层层叠叠的人群背后传来,那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和解脱,“你有什么要事?”
谢嫦定定的看着来人,似要将目光刻印在对方的骨子里,半晌,扬起欣喜的笑容,“我来取你性命。”
关毓清,我来兑现我的诺言了。
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穿过人群,玉冠高束,唇红齿白,姣好的面容略带一分憔悴,眸中盈着笑,嘴里却说着刻薄不留情的话语,“谢嫦,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像你这样恶贯满盈,罪不容诛的人,哪里算得上是我的故人?”
谢嫦闻言哈哈大笑,“关毓清,别那么冠冕堂皇,没有昨日的你,哪有今日的我呢?我的累累血债里,每一笔都有你的功劳。”
关毓清失望的低头,叹了一口气,他的阿嫦,果然已经变的如此陌生,像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叹息着,语气变得怅然,“谢嫦,你变了。”
“我没变,我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你没有看清罢了!”谢嫦恶狠狠的道。
她原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只是关毓清不喜欢,她才把那样的自己隐藏了起来,可是这才是她的本质,她原本就是这样人,她可以伪装一辈子,骗关毓清一辈子,却没办法骗自己。
“谢嫦,你可以恨我,可以恨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可是那些无辜的性命呢?他们做错了什么?”关毓清殷切的声音劝道,他并不怕死,这条命原本就是谢嫦给的,再还给她又何妨,只是他担心,谢嫦的目的不仅仅于此,他可以死,可是常阳的百姓,府内的门客下人,还有阿宁,都是无辜的啊。
听着那让谢嫦魂牵梦萦的声音,谢嫦不禁心乱如麻,她摇摇头甩脱思绪,咬牙道,“别说废话了,我要取回我的东西了!”
谢嫦催动体内的命蛊,引动了所有她布在常阳伯府内的蛊虫,其中就包括她一直研究的新型躁蛊,躁蛊暴动,顿时常阳伯府内聚集而来的侍卫家仆乱作一团,胡乱拼杀起来。
关毓清震惊的看着周围慌乱的景象,想要上前帮忙阻止,却被谢嫦抓住了手腕,谢嫦对着他诡谲的一笑,关毓清立刻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激动的鼓噪,带来剧烈的疼痛感,随着经脉从手腕中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