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一看,便看到一个白嫩的小豆丁睁着红肿的猫眼一脸倔强的站在门口,大长老面上的神情便有些复杂起来。
彭雪奡本就对于武幸被抓颇觉难过,因为自己武功不济,派不上任何用场,武幸也是为了他能够顺利逃脱,才以自身为饵,落入敌手,因此对此事十分的关注,今日一见程砚秋刚回来便往启祥殿来,急忙也跟了过来。
原本只是躲在门外偷听,里面几人吵得热烈,也没注意他,听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小短腿颠颠的跑进来大声嚷嚷道,“舅舅说过,阿武是我的人,阿爹答应我让我自己选日堂的堂主,阿武是我的亲信,她就是日堂堂主,她不是普通弟子!”
哭唧唧的喊了一通,彭雪奡才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失礼,冷静下来,湿漉漉的猫眼期待的看着大长老,“苦无爷爷,阿武不是普通弟子,她是我日堂的堂主,这样可以去救她了吧?”
大长老回头看了看彭泽扬,见那娃娃脸上仍是一副不知世事无所谓的态度,叹了口气,合着他是在所有人心中都做了恶人了。
彭雪奡跑过来摇着大长老的袖子,猫眼里满是哀求,“苦无爷爷……”
大长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袖子从彭雪奡手中抽出,走上前拿起彭泽扬未写完的手令,补上了自己的名字,转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彭雪奡顿时欣喜的道,“谢谢苦无爷爷!”
程砚秋拿了手令,连忙号令五堂弟子,整装待发,前往濮阳太阿门。
近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曲塘镇出发,途径长芦,便要转水道,可是船并不够,不足以使这么多人同时到濮阳,可是若是先带走一批人,前面打起来了,后面来不及支援,岂不是白白送人头。
程砚秋考虑了一番,便决定让孟寻与卢维他们两堂的弟子坐船走,自己与魏烟愁从函谷山脉的边缘过去。
暗堂的弟子皆擅长隐匿暗杀,脚上功夫好,从函谷山脉边缘过,即便是碰上了太阿门的暗探,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做好了决断,程砚秋便下令出发。
近万人的队伍自然没有一人单骑快,此刻距离武幸被抓走时,已经隔了有半月了。
傅少衡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鞍前马后的跟着傅爻伺候好几天,才把这小祖宗的气勉强给顺了,看傅少衡那木讷的样子,傅爻意兴阑珊的嘁了一声,觉得无趣极了。
旁边立刻便有狗腿子凑上前出主意,“少门主,您上次不是大发神威,抓了那阴月教的小妖女么?不如教训教训那小妖女,给弟子们见识见识?”
傅爻有些意动,傅少衡听了却劝道,“师弟,那个武幸被师父送给小邪神关起来了,吩咐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你现在枉顾师父的命令,惹怒了贵客恐怕不太好吧。”
原本傅爻只是有一两分的想法,被傅少衡一劝却变成了十成十,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抽出腰间的红缨鞭一鞭子抽在傅少衡的背上,怒冲冲的道,“小爷我抓的人,小爷我还不能动了?这是什么道理!我今天非要去教训那死丫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