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渊和殿上下的弟子们都静静看着玄天镜发生的一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替里面的弟子捏了一把汗。还有些弟子轻瘪的嘴角说明了此刻的心思:幸亏没有到玄天镜里去,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可要朝不保夕了!Zbr>
陆雪渊则是站在镜子前,双手负后,拧紧了眉头。
「这玄天镜中为何会出现这类怪物?不是说玄天镜乃天下至宝,其中神兽都是喜用神吗?」陆雪渊在心中暗自思忖着,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说之于大庭广众。若是其他人知道了这个怪物并非玄天镜中常见,好事者多,又会将罪过引到和尘派的身上,说他们私自动用玄天镜,不知道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祸心,非要将这样大的凶兽放进玄天镜中,致使一种弟子面临此等险境。
陆雪渊再清楚不过堂下之客是一群什么样的为人,还有上面的那几个师尊,看似是来主持场子,可是谁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心思又有几人知。
而这玄天镜中的人,可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去想,因为他们正在经历着一场生死搏斗。
只见玄天镜中,那些弟子原本是在沙漠上刚刚经历了一场火球流星,此刻将被雨水熄灭了,沙漠里的沙子也没有那般的灼热难耐。
可眼下却还有个更加棘手的问题正等着他们去面对。
方才的沧澜派水系弟子使出水系法术,似乎是玄天镜中有了感应,原本出现的沙漠忽然整个倾倒过来,成为了一片海域。而这里面的这几十名弟子此刻都在同一条的大船上,扬帆前行。
可是不知为何原本平静的海域,忽然刮起了狂风,狂风四起,波浪滔天,将原本前行的大船吹的东摇西晃。若是只如此还好,只见在海域里忽然出现一头很大的鲑鱼,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冬死而复生。(来源百度)
「这是鲑鱼鸟?可是为何会出现在大海里?它不是应该居住在高山上吗?!」有一个弟子指着鲑鱼鸟的魁梧身材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它居住在哪里?!我看你是闲的!等下到这家伙的肚子里,不妨你在亲自问一问它!」明灯此刻站在帆船的一尾绑好帆篷,可是海浪一直扑面卷来,周围都是细蒙蒙的海水,白雾弥漫整个大海,就连几米开外的人都看不清楚。
他们一行人躲在船肚子里,还有几个人在甲板上修补帆船,还有剩下几个则自告奋勇的想要去会一会那忽然出现在水面上的鲑鱼鸟来。
可是那几个衣着皆不一色的弟子们,刚刚立在船头,还没靠近那只鲑鱼鸟,就被它一个翅膀给卷到海底里去了。
其余在甲板上的人目睹了这一切,急忙从外面跑了回来,现在其余的所有弟子都聚集在甲板后的船身当中,任凭这艘小船在风浪里飘摇。
「师兄,你说这下该怎么办?」青崖山的弟子真英对着稍微年长他几岁的木仁道。
「别怕,只要是困难,就一定能够克服的。」木仁沉声在真英耳边说道。
「说的容易!若是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弟子在外面丧生了!谁知道究竟这是个什么破法器,为何会有此等恐怖的凶兽,要不是我等明大,说不定也都要就入鱼肚子当中去了!」明烛听着木仁的话,正愁着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泄,他刚才在外面被海水吹的满身湿咸,此刻看着衣服和鞋子都干干净净的木仁,眼睛瞪的又圆又大。
听着他说的几个弟子遇难的事情,其他弟子也都沉默的底下了头来,不忍再接着讨论令人如此沉痛的事情。
「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在一旁的真英拉扯着木仁的袖子道。
可是木仁却是一声不吭,任凭真英拉扯着,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木讷,看起来就像是进入了无
人的世界一样。
「沧澜派的?」明灯喊道。「你们既然会水系法术,那这个大海上是不是也归你们管,能听你们号令?你们快想想办法,如何将这鲑鱼兽击退,将海水平息,否则你我都要葬身这大海之中不可!」明灯说着站在甲板的木门前,望了眼外面的情形,只见风雨飘摇,刚刚固定好的栏杆,此刻却又是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来一样。
沧澜派的弟子呆在最里面,听着他口中叫自己的帮派名字,都竖起耳朵在听,可是此刻各个的脸上却都犯了难。还是澜烟上前一步,说道:「明烛兄弟,现下虽然在海上不错,可是我们沧澜派的水系术法只对河水有用,像大海如此宽大的水域,我们既不能填海,也不能引此水出去,所以我们水系法术的根本没有办法治理水域,还是要请其他帮派的弟子出一出力了!」澜烟说着眼神晃过船身内的其他弟子们,面容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无奈和苦恼。
他此话一出,像一颗小石子丢进水池,顿时洋气一圈圈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