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1 / 1)

陆雪鸢弯下腰,心疼的看着他溃烂不堪的半边脸,轻声问道:「没有干净的水和事物吗?」男孩摇摇头,然后飞快跑到草垛旁,「悉悉索索」一阵,从里面翻出个东西,跑过来递给她。

「吃。」小男孩举着苹果,与他原先那个不同,颜色更为鲜艳些。Zbr>

白暮尘在梦境中看着陆雪渊正要伸手去接那个苹果,却是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他在梦中伸出手立刻阻止,大声喊道:「渊儿!不要吃!」可是他的话音刚落,陆雪渊便已经接过那个苹果,下一秒便放进了嘴里,直到另一时刻那个男孩子露出了阴森可怖的微笑,尖锐的獠牙忽然从口中长出来,他原本就好人的脸面忽然变成了一面黑色的恐怖人像,无比的吓人恐怖,而陆雪渊嘴里的那个苹果也成了一条张口吐着信子的毒蛇,朝着陆雪渊的身侧咬去。

「不要!渊儿!」白暮尘忽的从梦中警醒,漫头的大汗的坐起身子,而后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已经透亮的门窗,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线此刻正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投掷下一片阴影。

白暮尘定了定心神,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走到木桌面前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想给自己到一口茶水喝,可是他刚拿起茶壶便知道里面是没有水的。

「我这是睡了几日了?这么自从上次醒来身体变得这般孱弱,若是再这样下去又要如何同弟子们一起平定鼠疫,痛击那些魔族之人,保卫红梅镇百姓的安康和平?」白暮尘想着不由得心中一阵紧绷,觉得自己的心口似乎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此刻的身体似乎也更加劳累了。

「师尊!」一声呼唤将白暮尘从自己的担忧中拉了回来,他看着推门而进的戚祝融,正端着煮好的茶水进了来,看到他坐了起来面色无比欣喜的冲着桌子走近。

「师尊,你怎么起来呢?」戚祝融说着将自己手中的茶水放在桌子上,看到白暮尘手中空空的水杯,便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白暮尘,道:「师尊你已经睡了三日了,这三日里您就只说过喝水,喝水,弟子这才将水壶里的水部倒完,因为外面的事情有些繁琐,所以来的晚了些,却没想到您已经醒了,还请师尊不要怪罪。」戚祝融说着十分精神的看着自己的师尊白暮尘,可以看得出他看到自己的师尊能够醒来,是十分开心的,可是他的开心中还吟唱着几分担忧,深深地藏在自己的眼睛之中,不过却还是被白暮尘给察觉到了。

「嗯,为师无事。」白暮尘正了正身子,喝过戚祝融端过来的茶水,轻轻放下,对着戚祝融坚定的回复道,他此刻一改刚才有气无力的样子,而是故作坚强的对戚祝融说道:「为师只是前几日太过劳累,身体实在困乏,所以便多睡了几日,现在已经完好了,与之前一样的健壮,所以你不要担心,等到这次鼠疫结束后我们就回到青崖山去,到时候为师定会多加调理,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白暮尘说着心绪似的又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可是他即使在表要的毫无破绽,脸上还是有一丝弱气未了的感觉,戚祝融看在心里却没有戳破他。

「师尊定是不愿让我和众弟子担心,所以才会这个样子,我若是再情形拆穿师尊那样岂不是大家都彼此你那看那,还不如我就此想做不知,以后等到回到山中再告诉山医事情,那样师尊也定会更加康健起来的。」戚祝融这般想着,便对着白暮尘和善的笑道:「师尊既然已经好了,那弟子们就不担心了,只是这次的鼠疫有些眼中,还有什么镇上的百姓衣不蔽体,行无住所,之前的家宅都不能再靠近了,我们还需要建立一个大一点的居民安置地方,让那些镇上的百姓远无后顾之忧才是。」

这是戚祝融的心里话,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和救治,他才发现很多原本已经救治好的百姓,却因为再次返回家中后,继续感染上了鼠疫,所以没有办法只能再次

回到这里来,而且还要加大他们这些弟子们的工作量,不能很好的为别的病人去服务。

「嗯,这件事是要赶紧解决。」白暮尘攥紧手指,看着面前的门窗说道。他忽然转过身子,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玉佩,方在桌子上对着戚祝融说道:「我们青崖山中的宝石很多,这个是块上好的玉石,你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当掉然后换些银两,做你向左的事情。」他说着眼神无比柔和的看着戚祝融,似乎对于他提出的事情,无比的支持和赞成。

「这怎么能行呢师尊?这可是你的贴身之物,怎么能当掉呢?」戚祝融看着桌子上的玉佩,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之色,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师尊牺牲自己的东西,去给他准备一些条件和助力。再说这个是师尊一直带在上身的东西,他从进山以来就见到师尊一直带着,怎么说也对师尊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才对,他怎么可能拿去当了呢。

可是白暮尘却变了脸色,对着戚祝融言辞正色道:「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更何况这样的玉石本就是比比皆是,我之前一直佩戴是因为懒得更换别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损失,拿去当了就是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委屈不舍,我都不心疼的东西你心疼什么。」说着又将这个玉佩朝着戚祝融的面前推了推。

戚祝融看白暮尘似乎是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再多做反抗,于是将桌子上的玉佩拿了起来,看着白暮尘的脸色,轻声道:「弟子知道了,弟子谨记在心,一定会用这个玉佩换来的钱安置好镇上的居民,早日解除祸患和师尊一起回到青崖山中去。」戚祝融说着将玉佩放在自己的袖子中,然后便起身,朝着白暮尘拜了几拜,再立正说道:「那师尊您好好休息,弟子改日再来探望师尊,要是有什么需要师尊就呼唤弟子即可,我再门外的寿堂殿,一定可以即使听到赶过来的。」他说着便朝着门外退去。

「嗯,下去吧。」白暮尘说着挥了挥手,看着戚祝融缓慢的走出了自己的寝屋。然后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强忍着从中传来的镇痛,险些有些呼吸不上来的吃力,而后他努力的站起身子,缓慢的异动到了床边,运气静心方才将那一股体内的郁结之气压了下去。

而现在白暮尘却是仔细的回味起那个梦来,梦里的孩子分明是魔族的身影,而陆雪渊却并未设立提防,而是放心的将那个人与自己相处,是不是……渊儿出了什么事情了?白暮尘这般想着心中没来由的慌乱,他这一次睡着最起码似乎听到了陆雪渊的声音,好像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并未能跟她说上一句话。

白暮尘此刻越想越觉得不对,忽然想起自己临走前还交给了陆雪渊一面镜子,于是他想起后就赶紧拿起自己的这块镜子,擦亮中间的宝石,于是方才的镜子便成了他们只见联系的宝物。

而此刻陆雪渊正在自己的寝屋中熟睡,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了师尊白暮尘的叫喊声,他在一旁殷切的喊道:「渊儿,渊儿,渊儿!」陆雪渊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却是继续翻了个身子,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一边拉住被子往上,一边嘴中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清楚在说些什么。

睚眦小兽此刻虽然听到了白暮尘的声音,可是它却是在陆雪渊的衣袖中,没有办法自己飞出去,除非陆雪渊召唤它活着是放他出来,而现在就算它能够知道这是白暮尘的声音,也没有办法提醒陆雪渊是她的师尊茉晚尊在找她哦。

不行,我得找个方式告诉她才行!睚眦小兽心中想到,然后忽然想起了在自己桌子上的山鼠精,于是用灵力在空中传声对着山鼠精喊道:「崇源,崇源,你能听到吗?」

此刻山鼠精的眼神亮了一下,突然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山鼠是又激动又欣慰,支棱起来耳朵,叽叽叽道:「能听到,是你吗小睚眦?」

睚眦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它此刻可能也看

不到,但是却是点头说道:「是我,我的名字叫恣儿,你以后可以叫我恣儿。」说着竟然在袖子中嘿嘿傻笑起来,看着空气中忽然停滞的声音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做什么的,这才对着山鼠精继续道:「崇源鼠鼠,你现在应该可以自己动吧?我可不可以摆脱你一件事啊?」

「你说?」山鼠精愉快的回答道,它此刻则是调转了方向,因为方才陆雪渊对着它画了解咒已经不起作用了,所以它现在已经是可以自由行动的状态了。

「你可不可以去告诉陆雪渊,也就是我们的主人,她的师尊在一直找她啊,我怕她醒来后要是错过了会无比难过的,渊娘娘和他师尊只见的关系可好了呢。也不知道她师尊这次找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