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铁樵急忙问道:“那是什么人,你有没有追查下去?”
“那人叫做柴迅,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后来经我一番查探,祁长老的死应该与他无关。”
“你怎么知道他与祁长老的死无关?”
“我与这柴迅相伴一路,见过他诸般武功路数,都与祁长老身上的伤口并不吻合,因此,我可以断定,祁长老的死与他无关。
只是那匹枣红马倒真是格外显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这其中的曲折,我一时也弄不明白,还请帮主再多给些时间,容我查探清楚。”
武铁樵听完握紧拳头,重重地一拳锤在桌上,“此事还要劳执法长老速速查清,到时候借着洛阳武林大会的时机,我们才好当众处置凶手。
哼,敢惹到我丐帮头上,想要逃掉可没那么容易!”
……
同样是人烟稀少,六月的别将亭前又是另一番景象。
古朴的亭子掩映在茂密的树影之下,显得愈发沧桑厚重,亭前的小路两旁,一丛丛紫色的矢车菊都争相冒出头来。
在热烈的阳光中,散发着勃勃生机。全不像三个月前的那一片萧索。
同样意气盎然的,还有柴迅,徐贤和萧绰。离开桃花谷三个月,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桃谷三侠每个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今后努力的方向。
无论是留在谷中陪伴师父,还是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未来的前景在这三个少年面前毋庸置疑是充满光明的。
就连一向偷懒耍滑,不愿专心练功的萧绰,为了不被柴迅和徐贤甩得更远,也决心回到桃花谷后,就跟着师父好好地学习功夫。
因此,当这三人在这别将亭中重逢的时候,每个人都显得信心满满,面带骄傲。
柴迅与徐贤,萧绰是前后脚到达的,中间相隔不过一个时辰。
萧绰抱着腿坐在亭中,正哼着小曲。就见柴迅的枣红马出现在路的尽头。
她赶紧迎了出去,把手举得高高的,大声喊着柴迅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会到的比我们早呢。”萧绰用手捏住柴迅的耳朵,用力一拧。“哼,这是你迟到的惩罚。”
柴迅只得满脸委屈地摸摸滚烫的红烧猪耳,低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浪费时间去给你买这个。”
“有什么好东西,快点儿交出来,本姑娘酌情减轻惩罚。”眼见萧绰细嫩的手掌在眼前摊开,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柴迅只得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叠花样搁在萧绰手中,“知道你笨手笨脚的连绣花都不会,可偏又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我专门绕到集市里给你买的。
你可不许再拧我耳朵,不然以后就没有了。”
都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更何况是让柴迅这样一个大小伙子在集市上,老妇人摊前挑花样。
萧绰自问这种事,徐贤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所以,她把头一低,将花样细心地包好。一张俏脸透着掩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