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瞬间缠斗在一处,徐贤以一敌二,初时还能沉着应战,一对判官笔,点、戳、钩、指使得丝毫不乱。
可时间一久,就露出许多破绽来。对方二人是青城派的高阶弟子,年龄都在二十七,八岁,本就比徐贤大几岁。虽然使的松风剑法并没有太多精妙之处,在使剑的门派中只能算作二流剑法。
可他们的实战经验实在要强过徐贤太多,不说他们每月一次的帮中自比,就是平日训练也往往是不计生死的捉对厮杀,胜者是师兄,败者是师弟。
师兄享有师弟的永久使唤权,不管师弟年龄大他多少岁,只要打不过就只能当他的奴隶。
青城派向来信奉这样的弱肉强食生存法则,因此培养出的弟子都格外凶残好斗。
而徐贤呢,虽然得了安度英判官笔的真传,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甚至比后入门的柴迅还要少了许多。
要他一对一的打斗,他未必会是劣势。可如今以一敌二,且对方的师兄杀气正盛,一股子劲力源源不绝地顺着剑尖流淌出来。
那带血的钢剑就像一条嗜血的蟒蛇,压得徐贤只能全神贯注地应对。
而边上师弟的剑,则更像一条背地里扇阴风,点鬼火的小青蛇。暗暗吐着信子,随时准备钻个漏洞,捡个现成的便宜。
同时面对这样两个对手,徐贤却无法做到分心二用。他练武功的资质本就平平,只是胜在勤勉刻苦,踏实沉稳。
若是实打实的相互比拼功力深浅,或是内力修为,他或许还能占得上风。
可如今,对方与他比的却是以命相搏,无所不用其极。
对面那个大块头师兄与徐贤斗上十几回合就隐隐感到对方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
一时半会儿,自己很难从他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他便借着那股杀气腾腾的凶猛势头,连连抢占先机,想要用自己擅长的势大力沉,凶狠险恶,从根本上击溃徐贤的斗志。
“这英俊小生应该没杀过人吧,嘿嘿,依我看,恐怕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这样的菜鸟遇到我耿武飞,只有化作剑下亡魂的份儿。”
耿武飞的钢剑再次递到徐贤前胸,徐贤急忙回转右手的判官笔想要拨开。
谁知那剑却凭空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朝着他的右肩削去。
眼看自己的右肩整个地暴露在对方的剑锋之下,徐贤根本来不及多加考虑,只得将身一侧,判官笔抬起向上一迎,想要荡开这剑。
却不防身后的矮个子师弟的剑朝着他左后背斜斜劈下。
腹背受敌,焉能两全?幸亏徐贤功力深厚,紧要关头暗运一口内力,旱地拔葱,将身跃起数丈,这才勉强躲过了这前后夹击的两剑。
可衣衫袍带已被利剑划开,模样十分狼狈。
根本不由他喘息,师兄耿武飞的剑再次攻到身前,就看他手中长剑直来直去,刚猛迅捷,每出一剑,必有嗖嗖风声。而剑速极快,劲道更大。
如随风摇动的松林,沙沙之声音随风入耳。树上松针左摇右晃,变幻莫测,却总是直来直去,有进无退。
而旁边师弟的松风剑法虽然不及师兄,此时见己方占优,也斗胆照葫芦画瓢使出了和师兄同样的招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