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风点点头“七爷爷,明白,战争结束了,闲下来了,我也几次思考这个问题,最后感叹到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叔伯兄弟我不用,还能用谁?放心吧,咱陈家子弟只要心正那是埋没不了的”,这么直白地表明态度,可把桌上的几个老爷爷乐坏了,纷纷起身要给陈瑞风行礼,陈瑞风赶忙止住他们“各位都是我的爷爷辈亲人,咱今天还是家宴,可别弄那个”,气氛欢快,话题越来越掏心窝子,敬酒到庆王爷,陈瑞风说道“七爷,得机会可得让瑞青好好表现,有了大功劳,那天崇信退下来,我可有意让他当大将军啊”,这还了得,庆王差点没当场跪下“好,好,瑞风有你这话就足够了,咱瑞青别的不敢说,这忠心你放一百个心”说到这他看了老哥几个一眼“对了,各位兄弟,瑞风这是跟咱唠家常的话,可不能传出去,崇信那小子我再了解不过了,心眼小的比芝麻大不了多少,他听到了恐怕得给瑞青穿小鞋了”。
还有一桌是非常重要必须面对的,那就是最东侧的那一桌,桌上是他的三个亲叔叔和四个亲哥哥,看陈瑞风过来,这些人赶忙起身,陈瑞风赶忙摆手让他们坐下“哎,哎,在坐的几位可是在咱家族里算都是我最亲的亲人了,今天家宴,这么客气可让我下不了台啊”,在这一桌上可不全是好话了,先敬了在座中龄最大的二叔陈德海一杯酒,陈瑞风说道“二叔,我的亲二叔,您是宗正,这宗族的事是你管着,按规矩每月您得跟我说说宗族的情况,可。。。几年了吧,我可很久每听到您的汇报了,是二叔年龄大了干不了这个活计了还是有啥事得瞒着我啊?”,刚把皇上敬得酒喝下去,听这一说,陈德海又差点吐出来,他赶忙起身就要跪拜,但被陈瑞风一把抓住“咋的,二叔,当着族人的面子要给我难堪吗?”“不是,不是,圣上。。。”“哎,你可是我亲叔叔,这是家宴,称呼我名字就行”,“啊,瑞风啊,不是二叔坏规矩,只是看你挺忙的,加上族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规矩就是规矩,二叔你可没有改变规矩的权利啊”“是,是,绝不会再犯了,我保证每月汇报”“嗯,小事小事,今天见了你了我就提一下,本来皇族就是咱帝国的基石,我连他们的情况都不了解,那不是说我的基石不稳了嘛,行了,此事翻篇,我们喝酒”,他这么说其实把这个问题又提高了一个层次,这让陈德海冒了一身冷汗。
下一杯酒敬得是三皇叔陈德生,这三皇叔任职奉常看似工作主要是祭祀和宗庙,其实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王朝和玄门道门等联络的职责,这些时日陈瑞风甚感对玄门情况的陌生,这里面的一个重要责任当然在这个三叔身上,可以说他已经非常不信任这个三叔了,但今天他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一点指责都没有,敬完酒后只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哎,说起来很久没见普慧老和尚了,三叔找机会帮我联络一下啊”,没等这位三叔回答他已经举杯向了五皇叔“五叔,那天给侄儿弄两条白尾鲤尝尝啊”,这可是陈德春的心病,他急忙答道“瑞风啊,五叔岁数大了糊涂啊,竟然被那些恶贯满盈的宵小利用,我已经把那个庄园的奴才们交于官府处置,那个庄园我也交给了白水县,让他们折些银钱补偿那些丢过孩子的家庭,瑞风你一定要相信,五叔绝对不知情啊”“哎,哎,五叔,你要有问题,这样的事我心里是过不去的。不过,以后可得注意了”“是,是,你放心,下回再有这样的事,你五叔不用你赐白绫,自己就吊死在堂屋里”“哎,五叔,这大日子别说那不吉利的话”,“对了,三位叔叔,要是有机会给我那小叔带个话,告诉他朕现在还时常想起小时候与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他现在虽然臣服了,但仍然是事实割据,形成这个局面一方面连年征战摧残了几州百姓,令朕不忍,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与他非到了生死相博的局面,请他明白一点,朕有百万百战雄兵,真要穷追猛打,他能据有寒州?我顾念亲情,也请他多想想”,说完他望向三位亲皇叔,那三人对望了一眼后,二皇叔说道“我们已经多年没有与德庆联系了,不过,我们一定想办法把圣上的意思传达给弟弟”“好,我这里谢过几位叔叔了”。
再下来要敬酒的就是自己的四位亲哥哥了,唉,这本来是最亲近的关系,但因为自己屁股底下这个位置而使得其显得微妙起来,要说起来陈瑞风十八岁继承帝位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血雨腥风,原因是先皇第一任皇后无子早逝,而其母当今赵太后后继成为第二任正宫皇后,而他作为皇后唯一的儿子天然成为帝位的第一继承人,灯影下的恶斗是避免不了的,但明面上他的继位之路是很平顺的,这比如出生后先皇就为他配备了坚实的保护队伍,十岁就被立为东宫太子,十八岁先皇过世后很顺利地继承了皇位,其他的宾妃皇子至始至终也没有掀起过任何波澜,真正让这个问题凸显出来的是第二年燕王叛乱,燕王为了名正言顺,打了‘还皇长子位’的旗号,这不但吓得皇长子陈瑞欢以及其母李妃心惊肉跳,天天泡在太后和陈瑞风的宫里解释,甚至陈瑞欢提出自己自缚押入皇宫监禁直至平叛战争结束,更加深远的影响是陈瑞风与几个哥哥的关系,没办法人的想法是内在的,怀璧其罪。陈瑞风经常会想到童年时,自己像小跟屁虫般追着几个哥哥。。。那个时候的兄弟情谊恐怕再也无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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