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48)松江府(1 / 1)

平成年 氰钴氨 2011 字 2022-11-24

开始双方还是对攻,天合境界的战斗,是挟天地之气的战斗,中阶的玉和可以洞悉南宫玉每一次攻击所造成的天地间的细微变化,这是他的优势所在,所以玉和采取的是以层级压制和干扰南宫玉的出手,开始是奏效的,南宫玉的攻击陷入空洞之中,攻击点一进入玉和的气场范围立刻发生偏离,一旦遇挫,南宫玉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空洞和偏差迅速带人了自己的攻击线路,新的攻击越来越趋近自己的目标,而进攻速度陡然加快,这下玉和有些吃不消了,他只能将更多的力量用于防范对方神出鬼没直指自己的要害的攻击,攻守易位,玉和立刻陷入被动,因为南宫玉的速度和身法都是最顶级的,已经经过矫正的攻击,让藏锋幻化出无数个剑影,劈头盖脸地向玉和砸去,五十多合时,南宫玉的优势已经十分明显了。

冷月应对玉平周田落了下风,只是她是立于不败的,因为她高妙的轻功可以保证她迅速调整不利局面,玉平周田应该曾经有过相关的配合,他二人一人主攻一人主守,如行云流水般地环绕着冷月周围,这逼得冷月时不时地就翻转腾挪地越出二人的攻击范围,只是她的身法太好了,看似逃离,可经常空中硬生生地调整身形施出杀手。其实更心惊肉跳的是玉平周田二人,虽然表面上二人配合默契占着上风,但对方可以很随意地逃出他们的围堵,而且那些空中的惊鸿一击,极其难以应付。玉平俗家也是姓周,他和周田其实是表兄弟,二人年岁相当,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配合在一起,所以二人攻守当然默契,只是今天碰上的这个道门之女极其麻烦,很关键的一点是二人围不住人家,看似二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取得了优势,但得势不得分,而对方那形似偷袭的飘忽不定的进攻,极其诡异难测,非常难以对付,更可怕的是冷月越来越洞悉他们的进攻防守路数,那空中的突袭越来越频繁,大有要扭转局势的架势。

虎爷不用说了根本不消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他的字典里只有一个‘攻’字,猛攻,门扇般的鬼面挟着风雷破空之声呼啸着向李和邹泉砸去,中成境界的虎爷当年就敢跟以力量著称于江湖的索命对砍,更不要说现在已经晋阶天合洞悉天地力量翻倍的他了,李和邹泉如何抵挡?二人开始一轮猛攻到还弄得虎爷手忙脚乱,但是一旦双方兵器碰到一起,那立刻虎爷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李和的剑跟虎爷的鬼面相碰之后,蹬蹬蹬倒退了四五步,好悬一口血没喷出,而得此空闲,虎爷鬼面泼风般地向留在场地上的邹泉砍去,自知不敌,邹泉闪转腾挪试图避开,但虎爷速度也是一流的,大刀天上地下左面右面,夜色中只见一道粗粗的白光不断地向连连后退的邹泉身上砍去,最终邹泉没能躲过,耳轮中只听一声震天响的‘铛’的声,邹泉打着滚地翻了出去,倒地之时,不是手拼命攥住,好悬宝剑飞了出去,虎爷大步向前,这时李和拼命扑了过来算救下了已经失措了的邹泉,可不久李和又飞了出去,这时已经起身的邹泉赶忙扑了上去,绝对的上风,自从第一次兵器撞击之后,李和邹泉二人就没能展开双战,基本是一个爬起来,另一个飞出去。

这场抓对厮杀已经进行了百合,突破点在优势明显的虎爷处,李和邹泉虽然是天合境界的高手,但身体也经不住巨力的连连冲击,坚持到百合,二人已经是满身浴血了,而战将虎爷那完全属于越战越勇的角色,鬼面发出的攻击越来越快力量更是到了极致,每一击那划破空气的啸声越来越刺耳,而此时李和和邹泉已经被他逼到了船舷处,已无路可退了,此时邹泉吐着血倒地,而李和则刚刚从地上挣扎起来,只好捏紧手里的剑凝聚全身的力量去阻挡虎爷又一次的攻击,只是,已经扑面而来的如乌云般的鬼面突然消失了,他凝聚的力量无处释放带着他向前猛蹿了一步,“不好。。。”,消失的鬼面挟风带雷从侧面闪现出了身形,‘咔嚓’声起,有些无措的李和的头颅重重地砸在船板上,滚出去很远的距离,无头的李和身体仿佛呆了呆,之后轰然倒地,此时虎爷的大眼瞄向了刚刚抚着船帮挣扎着起身的邹泉,真吓破胆了,邹泉怪叫一声,义无反顾地向江水中跳去,一死一遁,完胜。

本已经落了下风,看到这样的形势,玉和长叹一声,立刻使出搏命的招数使南宫玉后退,之后,飘然而起向江水中越去,临离开之时,他喊了一声“撤!”通知了玉平周田,玉平周田此时形势也不是很妙,因为越来越熟悉他们配合的冷月,已经能从容应对他们的进攻了,而那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空中进攻已经数次穿透他们的防线,所以玉和的撤退命令可是让他们舒了口气,二人急忙趋近船边飞身而起向水中跳去,只是,在轻功卓绝的冷月手里逃跑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影闪现,刚刚跃出船帮的周田发出一声惨叫,而要扑下船追击的冷月被南宫玉一把抱住,“穷寇勿追”,确实,玉和入水之后并没有马上游走,他踩着水冷冷地望着大船上面。

揽着冷月,南宫玉解释道“玉和境界比我高,对攻,我可以战胜他,但他要逃走,我就无能为力了,对不起,冷月,没能帮你报仇”,冷月摇摇头“我知道他境界比你高,所以我一直很担心你”,把冷月往怀里紧了紧“你战两个高手,我其实更担心你”,从甲板上找到李和的人头提在手里,虎爷答话道“哎,我也是对战两个高手,你们谁担心我呢?”,与冷月羞涩地对望一眼,南宫玉说道“你这样的盖世英雄,赢是肯定的,怎么会让人担心呢”,嗯,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志得意满,虎爷看着头顶的明月忍不住长啸了一声,这一声震天动地,看战事出了结果,杨老板带着一帮伙计正抖抖索索地过来问情况,结果听到了这么一声,这家伙哗啦啦趴倒了一片。

这时,虎爷发现了这帮人,他用提着人头的手招呼他们“过来!”,太吓人了,可谁敢不过去?一帮人匍匐前进到了虎爷身前。看他们过来,虎爷把血淋淋的人头甩到了他们前方,这又吓得他们匍匐着后退,“别他妈乱动了,好好待着听爷问话”,这回没人敢动了,“说,是谁把这帮人带上船的?”,谁敢承认?沉默了一会,杨老板见无人答话,只好自己开口道“大爷,首先一定不是我,您们可是我的财神爷,我供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们呢?现在琢磨,应该是有些船工贪钱做下的勾当,我一定彻查!”,此时南宫玉走了过来“杨老板,船工中有人为了钱啥事都敢做,这可是大隐患啊,你确实该查一查了,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工作是怎么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形势你也看明白了,现在咱们利益一致,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去琢磨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前进”,“是!”,说完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然后对仍在地上趴着的众船工吼道“别趴着了,都给我起来,听到大爷的话了吗?都给我玩了命地干,从现在起,工钱翻倍!”。

从这天开始,船速确实增加了,这支大船激荡着水花,一刻不停歇地向着东方飞驰而下。

第六天的时候,杨老板兴冲冲地来找南宫玉,“客官,好消息,咱这一路很顺利,明天上午就能到松江府了”,“哦,好!”,“对了,杨老板,有离着松江府不远的码头吗?”,听他这么问杨老板有些疑惑,“嗯,能停咱这样大船的离松江府最近的码头是马浦,只是从那里下船,你们得再走差不多百里陆路才能到松江府地界”,“那就停靠马浦。唉,没办法啊,保不齐我们的行程已经被你的船工暴露出去了,提防着点好”,杨老板听这话不敢再多言,立刻下去去布置行程。

这天,半夜时分,南宫玉他们包的大船宛如一头巨大的黑色幽灵般地慢慢停靠在马浦码头,付了杨老板船费,三人踏着铺下的船板来到了夜深人静的码头上。南宫玉观察了一番,在他的指引下,三人迅速没入码头不远处的密林当中,之后马浦码头又恢复到深夜悄无声息的样子。

南宫玉之所以起念头到松江府,是因为这沿江两岸他们最熟悉的城市就是松江府,而且那里有他们的熟人固恩和尚,再有一点那里离郭春的苏锡大营也很近,能找到可以照应的力量。

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固恩和尚的死,周道德跟他们讲世家联盟内乱的时候,只提到了延空救了白莲,可并没有讲延空是如何出现在那里,当然也没有提延空寻找固恩并在那里发现了固恩的尸体。

这一路的水路上他们可是休息够了,又是夜深人静,三人展开身法,开始在田野村庄间高速奔驰,在天明前他们已经踏入了松江府的地界。止住二人,南宫玉借着开始显露的晨光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指了指前方一座非常秀丽,郁郁葱葱的小山包说道“咱到那上面去”,说完三人奔向了那个山包,待朝阳从东方喷薄而出时,三人已经站并肩站在山顶上观赏着盛景了。

这个秀丽的山包应该属于某富贵人家,因为山顶处明显休整过,并且还修了凉亭,石桌石椅等设施,此时他们围坐在凉亭上喝水吃东西休息,“哎,不去找固恩了?”,“固恩可不能随便找,咱本就是躲玄门,这去玄门庙宇弄不好就是自投罗网了”,“那为啥非要找固恩呢?”,“玄门我们真正信得过的人,普纯宾天了,只剩下延空固恩两个人,此次玄门选择这个时间突然要找我们,我总感觉有些蹊跷,所以我想知道玄门的真正目的,是单纯为玄祖印?还是为了囚禁或要了我们的命,或者别的原因,这咱得找玄门的人问问”。

“至于为调查普慧的死,那根本就是借口,很明显,普慧死于他们内乱,而了心可是普慧死的最终得利者,所以能调查出啥玩意?其实如果单纯要玄祖印,那倒好办了,咱可以想方设法还给他们,人家已经当上教宗了,这证明那个印已经没意义了,咱何必保存人家的玩意,普慧死于谋杀这没有错,普慧就是好的?了心就是坏的?谁敢下结论,说到底是人家内部纷争,咱不掺和,只要别野心膨胀造成社会动荡,他们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咱也不操心,所以只为那么个小玩意到好说”。

一旁冷月说道“我曾经听你说过普慧是隐世派,而这个了心可是玄国派,建立玄国那恐怕一定会引起动荡的”,“嗯,不是了心是玄国派,是他师傅普风是,他受没受影响,现在还不好定论,反正一颗小小的玄祖印左右不了大局”。

常虎也问道“如果目的就是囚禁或干掉咱们呢?”,南宫玉冲他笑笑“那倒是简单了,那我们此后就以砸了他们的祖庭为目的喽”,说到这,他显出困惑的表情“如果还有其他原因,那我现在可猜测不到,怕我们影响圣上的决策?我们没那么重要吧”。

“好了,瞎猜没用,这样,白天当然不行,我们就在这里休整,到晚上,我一个人去找固恩,你二人留守在这里”,冷月常虎内心里对南宫玉的能力是绝对信任的,本身只是找人,没必要成帮结伙的,所以都很平静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