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马鞭一甩,赛风嘶鸣一声疾驰而去。
“殿下,等等臣妾…”肖玉华急了,翻身上马就要追上去。
唐亦金闪身拦下她,“肖侧妃,太子殿下已经下令,让我们去与大军会合,请随属下走吧!”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的路?”肖玉华看着四人走远,又急又气大骂。
唐亦金脸色也冷下来,毫不客气道:“对不起,我们只是奉行太子殿下的命令,还请侧妃娘娘随属下走。”
“大胆狗奴才,连本宫的话也敢忤逆,找死!”
肖玉华平时嚣张惯了,哪里受得了一个侍卫对她无礼,眼里闪过狠厉,手上马鞭就朝他抽过来。
唐亦金站着不动,伸手抓住鞭子,冷冷道:“属下虽然是奴才,那也只是太子殿下的奴才,你一个侧妃还没资格打骂。”
他们是东宫侍卫,是正五品武官,冯衡和徐仁培是正三品,他们这一百个人是太子贴身侍卫,除了皇帝,只听太子一个人的命令,这个肖玉华还无权命令或打骂他们。
“你…大胆,本宫是太子侧妃,你们敢这么对我,本宫让爹爹杀了你们!”肖玉华见拿太子压他无用,直接搬出自己父亲。
唐亦金眼里更是不屑,但没再说话,只是把人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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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临等四人一路疾奔,路上逐渐见到很多逃荒的人,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拉车或推车的都有。
一对夫妻停路边上,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孩子似乎是生病了,一直哭闹不止。
姜以婧想了想,便下了马,走过去问道:“孩子这么哭闹,是生病了吗?”
夫妻俩见她穿着气度不凡,面色顿时慌张,抱着孩子想要离开。.
“你们不要怕,我只是一个大夫,如果孩子是生病了,我可以帮他看看。”姜以婧道。
夫妻俩见她说话轻柔不像坏人,便没这么害怕了,妇人一脸愁容道:
“多谢这位公子,孩子不是生病,而是饿了,我们家的东西都被那些天杀的抢完了,连房子也被他们烧了,我们是连夜逃出来的,身上除了几件衣物,还有在地里挖了一些地瓜,我们走了三日地瓜已经吃完,我怀有三月身孕,已经没有奶水,孩子是饿哭的。”
妇人说完,抱着孩子也痛哭起来。
姜以婧转身,从马背上拿出他们带的干粮,“我还有一些干粮,快给孩子吃吧!”
“多谢公子!”妇人见有吃的,也顾不上客气了,接过小袋子拿出干粮给孩子吃。
姜以婧问那男人,“这西岭州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一个个往外逃?”
男人三十来岁,模样长得憨厚,见问顿时一脸怒容。
“都是广明山那些狗贼,在前些日子,他们来到我们镇上,打劫了镇上的几个财主,把搜出来的粮食钱财都发了穷人,我们都以为他们个好的,纷纷都加入他们队伍。”
说到这里,男人停下来,看了一眼周围,才又小声道:“后来他们越闹越大,见有钱人就抢,见官府的人就杀,攻占西岭城,并扬言要杀进京都,我感觉到了不妙,连夜偷偷逃回来,带着他们娘俩逃命,可我们还没有走出小镇,广明山的人就追来了,见找不到我,就把我们的房子都烧了,还连累到邻居,都是我糊涂啊!”
男人说完掩面痛哭,既悔恨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