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居巢城内。
袁枫端坐在步氏厅堂一侧,与步骘相对而坐。
“听闻将军于并州崛起,一路北逐匈奴,南平白波,东灭乌桓,西慑羌胡。”
“此乃兵家之所长,不知将军对儒家学派,又有何见解?”
袁枫闻听此言,面色从容如常,若无其事的客气言道:“见解谈不上,倒是有一些愚见罢了!”
步骘本是随口一问,未曾想袁枫还真对儒学有所涉猎。
心生好奇,不由问道:
“哦!不知将军可否说道几句?”
只见袁枫缓缓起身,背负双手,仰天长叹一声:
“世人皆言边塞三州,人彪马壮,却不知我幽并凉三州早已是十室九空。”
“吾心有一念,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看着袁枫那一副好似上古先贤的豁达模样。
步骘心有所感,也随之起身,来到袁枫面前,倒头就拜。
“早闻将军神勇无双,乃是天下第一猛将,未曾想将军不仅胸中韬略非凡,更是有如此鸿鹄之志。”
“若蒙将军不弃,步某愿拜在将军门下,南征北战也好,治理一方小城也罢!只求能随将军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
经过一番交谈,二人相谈甚欢。
推杯换盏间。
已商谈完【步氏一族】将来的归路。
正当步骘准备试着邀请袁枫,参加今晚小女的寿宴时。
一阵阵动听的袅袅琴音,却自门外忽然传来。
音若天籁,如同飘在云巅之上,空灵而又飘渺。
袁枫闭目倾听,隐隐陶醉在其中,不由得赞叹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好一曲凤求凰,天涯何处觅知音?”
说着说着,袁枫忽然睁开双目,询问道:
“不知此曲乃是步公府内何人弹奏?本将军甚是喜欢,不知可否引荐一番?”
步骘赶忙开口答道:
“让将军见笑了,此曲乃是小女所弹,她平日里喜音律,善舞姿。今日未曾想却惊扰了将军,当真是罪过罪过啊!”
袁枫大袖一挥,摆手说道:
“无妨!无妨!步公言重了。”
“实不相瞒,本将军的大夫人·甄宓与二夫人·蔡琰,也都精通音律,平日闲来无事,也常常奏与我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步骘忽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们淮阴步氏虽系出名门,但到了他步骘这一辈,却早已不复当年。
文不成,武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