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瘟疫愈演愈烈,十六年前大祭司玄镜为灵玄所测的命格使得灵玄现如今成为了帝都百姓用来发泄丧气和恐慌去攻讦的靶子。
朝堂之上有些老狐狸各自心里大都有底,是谁联动趁灵玄公主身在北境抵御北戎好完全操纵舆论,但他们大多持观望态度。
帝都瘟疫越严重,帝都百姓对灵玄无端地仇恨就更深。
城楼之上,云铮看着这几天下面怨声载道的灾民,清俊儒雅的一张脸笑意吟吟,可这天他突然注意到下面的灾民情况好像有了些变化。
“不好了王爷!”
护卫匆匆赶来禀报。
“王爷!王爷!不好了!那些身患瘟疫的灾民病情好了!”
云铮大惊。
“什么?!”
护卫面色惊恐,想起那人当即就跪倒在了云铮的面前。
“王,王,王爷,是国师大人!是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他在瘟疫灾区......”
云铮一听是国师祈渊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无比。
“你说是谁?”
“是,是,是国师祈渊......”
护卫见王爷瘫软在地,赶忙上去搀扶。
“王爷你没事吧.......”
帝都贫苦百姓所聚集的地方就是城南的棚户区。
此刻烈日之下,棚户区内,帝都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对那身着一袭雪白道袍的年轻男子叩首。
自祈渊被皇帝从灵山请出,这些年为长明占卜预知避祸,保长明境内风调雨顺,他在朝堂之上是受文武百官尊崇的神官,在长明百姓心中早已经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早已经被长明百姓奉上了神坛。
神官高高在上,清冷禁欲,不食人间烟火,一袭雪白道袍不染凡尘俗世,玉冠束发下面容貌清隽如画,本该是不染纤尘的禁欲圣洁,而这些年九公主灵玄在长明百姓眼中却一直是国师祈渊身上唯一的污点。
没有人知道国师祈渊为何会收那个命主凶煞的怪物做徒弟。
皇室中的各个皇子公主,除了灵玄那个怪物,每一个对民间百姓来说都是人中龙凤,可成为国师祈渊唯一徒弟的却是那个自出生就被整个皇室厌弃的九公主。
因此许多长明百姓对此都意难平。
祈渊将身边的小女孩医治好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百姓,吩咐国师府的人将他们都给给搀扶了起来。
“这小孩病情之所以这么重是因为先天不足,所以染上瘟疫后病情比一般人要重很多。”祈渊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看着她那双明亮起来的眼睛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少时的灵玄,他从宽袖中拿出一瓶药,让飞羽递给了那对夫妇。嘀嗒网
“我刚刚已经给这孩子服下了解瘟疫的药,又给她输送了些许内力,她已经没事了,这里面的药可用来调理这孩子的身体。”
“谢谢国师!”
“感谢国师大人的大恩大德!”
那对夫妇一时间狂喜不已,跪在地上朝祈渊磕头,飞羽在一旁看到便直接过去将那对夫妇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这时有几个国师府的人走了过来。
“国师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祈渊微微颔首。
国师祈渊为这些百姓医治好他们身上的瘟疫后,并没有让他们直接离开,并下令让国师府的人将这些灾民召集在了一处。
众人只见国师去了那个他们以前每日都打水的井边,亲自从里面打了一桶水上来,国师府的人和周围的百姓都想要过去帮忙,在他们看来高贵圣洁的国师是不该做这种粗活,但他们只见国师清隽如画的一张脸上满是表示谢绝的温和疏离,百姓们自是不敢靠近神明。
见国师从那口井中取出水后,护卫按照国师大人的吩咐取了银器等工具过来,放在一众百姓面前的桌子上,这能让所有当场之前染上疫病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
祈渊将从井边打的水和国师府所准备的清水用两只碗分别盛着,放在了两边,然后同时在两只碗中放进了准备好的银器。
在场的百姓不知国师意欲何为,但国师做事,他们在下面都不敢惊动,连观看都是站姿恭敬目光虔诚。
直到他们看到国师将那两只碗中的银器拿起,只见从左边那只碗中取出的银器发黑,在场之前染上疫病的百姓脸色纷纷变了!
“那碗水中有毒!”
“怎会如此!”
“这,这,这井水中怎么会有毒呢!”
“以前我们可都是在这口井里打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