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当年送你破晓剑,不是让你用来欺师灭祖的(1 / 2)

进了军帐,灵玄屏退了下面的将士。

南衡被惜月请了出去。

军帐外,惜月和一众饕餮军严阵以待。

南衡手握着剑,眉目紧蹙,耳廓留意着从军营里面传出的动静。

众人见刚刚将茶水端进去的一个将士又战战兢兢地退了出来。

军帐内。

灵玄距离祈渊六米开外的距离,纤瘦高挑的身姿挺直,望着祈渊。

帷帽下,掀开垂下的面纱后露出的那张脸清隽出尘眉目如画。

北境黄沙漫天,他却自始至终一袭白袍干干净净不染尘埃,长身玉立温润雅正如画中仙,看起来与这方简陋的军帐格格不入。

灵玄与祈渊对视了一眼便错开了,冰颜轮廓因为周身的提防戒备看起来有些冷硬,清灵的声音听起来也极其寡淡。

“国师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军营饮食简陋,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国师的,喝杯粗茶润润嗓子吧。”

整个军帐内一时间静默无声,祈渊深沉幽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种仙人之姿如隔云端对俗世鄙陋之物的冷漠审视,放在上一世灵玄此刻必定是十足十的局促不安,然后默默地低下头不置一词。因为他功力太过强大且深不可测,并且国师的身份在长明万人之上,皇帝也会对他礼让三分。

祈渊端着时周身清寒的气场会让人不自觉得退避三舍。

那双漂亮至极的瑞凤眼安静之时温和疏离,而抬眸落在一个人身上时,眼波流转间清冷的眸光带着摄人心魂的审视,会让人所有阴暗卑劣的心思无所遁形。

灵玄站在他六米开外的距离身姿挺直仰着头,手不自觉得握紧了手中的破晓剑。

“解释。”祈渊沉声道。

灵玄假装听不懂,抱着破晓站在那里清艳昳丽的脸上几分笑意显得有些不羁。

“解释什么?”

祈渊看着少女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甚,他一步步走向她。

“解释你为何率领饕餮军来到这北境在连战连胜的情况下偃旗息鼓。”

“解释你为何现如今只针对除了拓跋炀之外的几位北戎王子小规模作战,你这些障眼法是想糊弄谁?”

“勾结拓跋炀。他以前可是你的劲敌,也是将北境几个长明城池毁成一片废墟致使那些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的罪魁祸首!而你身为灵玄公主竟然和他暗通款曲!灵玄,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灵玄看着祈渊一步步走向自己寒声质问,她往后退了几步,错开他清冷幽深的审视,清冽的红莲香似有若无,随着逼人的寒意压迫在了灵玄此刻每一声心跳!

她抬起眸,目光面对着他开始有些闪烁,手下握着破晓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她现在不过刚过了及笄的年纪,身量比之一般女子纤瘦高挑,但在祈渊面前还是太过单薄娇弱了些,且祈渊深不可测的功力也不是她一朝一夕勤学苦练就可以与之比肩的。

“解释!”

强势的压迫感落在她心跳上直接触底反弹!

只见灵玄抬起头,望着祈渊,眉眼间霎时萦绕起极重的煞气,她冰颜神色漠然。

“糊弄的就是皇帝和那些文武百官!”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我为什么要解释?!”

“凭什么要被你这样逼着解释?!!”

灵玄清灵的声音裹挟着极重的戾气。

“我只是你们手中拿来抵御外敌为长明开疆扩土的一把利器,在朝中没有实权,手中将士军饷和装备永远不如帝都那些混吃等死毫无建树的军队,只是因为我命主凶煞就对我百般忌惮,这些年来故意引导那些舆论让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长明百姓眼中嗜血的怪物,凭什么我就合该为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抵御外敌,他们配吗?!”

灵玄望着祈渊眼尾泛出了一抹血光。

“国师大人,你安插一个内奸探听情报,不远万里的过来质问我,你又凭什么?!你要我给你一个解释,你又何曾给我解释过什么!”

“我只是一个皇帝用完就会弃掉的棋子,连驸马都会给我安排好,还让国师大人跟着参谋,是不是国师大人也觉得我灵玄到时候只要困于家室被一个男人拴住为他孕个一儿半女就会断了与那些皇子争权夺利的心思?”

祈渊看着周身戾气极重的灵玄,摇了摇头,俊颜神色复杂。

灵玄根本看不懂他。

“因为现在我年纪尚小,身上可用的价值还未被榨取干净,所以现在就活该被当做一把没有思想的利器去给长明抵御外敌开疆扩土是不是?!用完就弃!之后我会被直接被踢出权力中心!”

“他们凭什么?!”

“而你祈渊今日来北境质问我又凭什么?!”

“何以我要被当做棋子,反骨也是你们逼出来的!就当真觉得本公主不会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