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即便是远方的游子也已经归来。家是我们的来路,也是我们的永远的归途。
对于国人来说,回家过年,这是习俗也是执念。
家是无论我们走多远,都会想念的地方。无论你在外面经历了多少的心酸劳累,有了家就有了希望,因为家里永远有人在等着你,有一盏温暖的明灯时刻为你亮着,它永远是人内心深处最温暖的港湾。
而对于郝刚来说,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回家,怕那栋冷冰冰的房子,怕自己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那种寂寥的感觉能使他发疯。
郝刚今年三十二岁了,曾也是结过婚的人,也曾有过甜蜜的日子,也有一个温暖的家。可这一切都在一年前被他亲手断送了。
起因是他偶然间在妻子的手机上发现了两条短信记录,是妻子和她公司上司的,倒也不是啥露骨的聊天记录,短信是这么写的。
“对不起,小娟!我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罗总,我们都是结过婚的人,以后不要这样了。”
坏就坏在这两条短信的时间是妻子一次公司的应酬,而郝刚清楚的记得那天妻子是醉醺醺回来的。这就让他浮想连篇,是不是妻子背着自己出轨了,给自己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郝刚当即就拿着手机找妻子质问,妻子当时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解释说那天酒桌上是上司喝多了,仅仅在酒桌上给她表达了爱意,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郝刚哪里肯信,非逼着妻子给自己一个交代。他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当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头上有顶绿帽子,他坚持认为妻子背叛了自己。
而妻子虽然平时性子很温柔,可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人,认为自己并没有做对不起丈夫的事,凭什么要给交代,还有丈夫未经允许就翻看自己的手机,即便是夫妻也要有各自的,这也太不尊重她了。
于是两人就大吵了一架,谁都不肯先低头。在双方情绪上头的时候,有些话就会不经大脑思考,而这些话是最伤感情的,多少家庭就是因此破裂。他们就是个中代表,第二天两人就去办了离婚手续,接着妻子就搬走了。
其实后来郝刚找妻子公司的同事问了,的确是那个上司喝多了在酒桌上对妻子表达了爱意,妻子当即就严词拒绝了,还泼了上司一身酒。
郝刚这才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妻子,可婚已经离了,妻子也已经辞职离开这个城市了。虽还留有电话号码,奈何他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即便心里已经后悔了,仍然不愿意低头,于是就没有了然后。
男人啊,有时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郝刚,你今天又加班啊!真敬业!我忙完了,就先走了啊!”
最后一名同事走过来给郝刚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此时办公室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即便郝刚今天的工作早就已经完成,他也没有起身下班的意思。与其回家面对着冷冰冰的墙壁,还不如留在这里。
“叮咚。”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声,郝刚没有立即拿起手机。这个消息的提示声音他很熟悉,是青橙文学网书架提示更新的声音。这个是他前段时间才下的,书架里的收藏只有一本书《雪中悍刀行》。
郝刚一个人孤寂的时候就会去看看小说,打发一下时间。平常他不在青橙文学网看书,直到最近弘文太过于出名,这才下个了去看当下很火的《雪中悍刀行》。
不过他今天却不愿意去追最新的章节,因为昨天书中的剧情让他看的十分憋屈。
郝刚最不喜欢的还真不是那个炮甲轩辕大磐,而是轩辕敬城。一个大男人,妻子被人霸占了,自己被带了绿帽子,现在连女儿都要落入魔爪。他却就知道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死读书,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连妻子的院门都不敢进一步,空有一身习武的天赋,却选择去读书,有个屁用,百无一用是书生!
然而纠结了好久,郝刚实在是无聊的没事干了。咬了咬牙,他拿起了手机,点开了雪中的最新章节。
这次更新的章节里写到,主角徐凤年已经到了徽山。轩辕敬城的二弟却来到了他妻子的庭园,竟想欺辱大嫂,轩辕敬城却无影无踪。
“这一家子都特么什么人,一点道德伦理都没有吗?轩辕敬城你当什么男人,死了算了,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活着干啥。”
郝刚气愤的在办公室内破口大骂,他对这一段剧情恶心的想吐,也对轩辕敬城这个人厌恶到了极点。
正当二弟轩辕敬宣要对母女伸出魔爪的时候。
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轻轻响起,
此刻门口出现一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轩辕敬城。
“哼,还算有救!真搞不懂有啥怕的,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看到轩辕敬城出现,郝刚的憋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丢丢。
咳嗽过后,轩辕敬城仍未走入庭院。
“敬宣,你应该再等等的,可惜你从小就没什么耐性,这样不好。
轩辕敬宣嘿嘿道“我忍了很多年,实在是不想再忍了,大哥,你知道我受了老祖宗点拨,已经到了指玄境界,这可是你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闻言从不踏足妻子院内的轩辕敬城竟然破天荒走过门槛。
轩辕敬城道“徽山不破不得立,轩辕大磐早就将徽山带上一条岔路,今日就由我来拨回正途”
“若说武学天赋,你和三弟加一起都比不上我,你是指玄,我便以指玄杀你”
轩辕敬城说话不急不缓,宽博青衫双袖飘逸而动,母女二人只看到这个与世无争了一辈子的男人径直走向轩辕敬宣,看似慢行,却眨眼便至轩辕敬宣眼前。
再看那轩辕敬宣身体已在在空中炸裂。
七窍微微流血的轩辕敬城转身,走到院门口与女儿擦肩而过时,柔声道“青锋,以后就由你照顾你娘了”
“我要去牯牛降大雪坪了”
“把这个家扫地扫干净了,你们便真正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