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高铁站。
一位头带帽子,其帽沿压的很低,脸上还带着黑色口罩的年轻人走出了站口。
因这位年轻人把自己遮挡的相当严实,反而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个明星啊!很明显,一般只有明星出行的时候才会这样打扮。
当他们在出站口并没有看到有人举着欢迎某某明星的牌子,大家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并且下意识的和这个年轻人拉开了距离,同时在心里说了句。
“这不会是个病人吧,怕感染别人才这么打扮的”
而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天弘。
此刻他当然不知道周围人心中的想法,如果知道话,肯定会回敬一句,你丫才有病。
至于明星?
抱歉,他还真不是明星,不过马上明星都要比不上他了,因为陈天弘即将总拥有一个身份,华夏国作协总部协会会员,这即便是当前最火的明星,都不曾拥有的。
本来陈天弘在坐上车之前是没有带口罩的,想着离开金陵了,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吧。
结果在车上就遇到了粉丝,得亏是个男粉丝,喜欢的也是《雪中悍刀行》,并没有找他索要签名。
不过男粉丝仍是找陈天弘聊了好久,直至他到站。
并且临下车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一定要给温华写一个好结局,把陈天弘弄的是哭笑不得。
接下来路程陈天弘就乖乖的把口罩带上,帽沿压低。
出了站口,陈天弘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说了声去诗词协会总部,然后这才掏出手机给老师曹兴奎打了电话。
这次他没有和曹兴奎一起来,因为如果先去平江和老师汇合,再到京都,这样太耗费时间了。
同样他也没给李曼说,要是说了,今天铁定是回不去了。
“喂,老师,我已经到京都了,正在坐车往诗词协会总部去,您到哪了?”
“我也刚到京都,你这孩子,不是给你说了吗,到了在车站等我,我去接你”
电话那边传来曹兴奎略带埋怨的声音。
“我这不是怕您接我太累吗,要多坐几十分钟的车”
“就你小子懂事。”
还是埋怨的语气,只不过话音里是透着欣慰的。
两人约好在诗词协会总部见面后,就相互挂了电话。
而从高铁站到诗词协会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再算上堵车的话,还得再加分钟。
路上陈天弘也没有闲着,正在大脑中过滤着前世的各种诗词,以备等会可能会有的考核。
他也问老师曹兴奎了,奈何曹兴奎即便认识诗词协会的会长,但对其入会流程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曹兴奎给陈天弘说了,不用太担心,既然能被邀请加入,肯定不会为难他的,不然那不是搬梯子上天瞎折腾嘛!再说了,还有他在嘛!
说实话曹兴奎也没想到陈天弘能这么快进作协总部,虽然陈天弘写的《乡村教师》在圈子里得到不少作家的认可,可也就这一部作品而已。
像他写的其他小说,虽然很火,但论文学价值和教育意义都不如《乡村教师》的。以此进市作协或者省作协倒还可以,进总部还是不够。
谁知陈天弘不仅会写文,还会做诗,而且写的诗能得到诗词协会会长的认可,所以才被邀请加入诗词协会,这相当于走了个捷径。
因为诗词协会比较特殊,他们要求的只是写诗,写的能让总部的大部分诗人认可,那么就会给你发邀请。
当然前提是你要能写出好的诗,这可不容易的,但架不住陈天弘有外挂啊
等陈天弘到达诗词协会总部的时候,曹兴奎已经到了,他此刻正在和一众老友聊着天,说话的声音还很大,时不时还有笑声传来,那是得意的笑声。
“我说老曹,你就别得意了,知道你收了个好徒弟,不过你这个徒弟马上就是我们诗词协会的人了。要说我,后面让这孩子专职写诗歌吧,小说兼顾着就好。”
一位年纪和曹兴奎差不多大的老人如此说道。
他叫任昌松,现任诗词协会的会长,是一位大诗人,也是一名作家,在华夏国文化界很有名气。
“老任,你想都不要想,天弘这孩子以后的主方向是作家,我要将他培养成国内,不,是世界最有名的科幻小说家”
曹兴奎早就把徒弟的路给规划好了,要不是写诗歌不会太影响小说的创作,而且还能提前进作协总部,他都不一定让陈天弘在诗歌上费精力。
“科幻小说?我可上次听冯子杰说,有意愿让这孩子写武侠啊!还说要抢你徒弟。”
周边又一位老人询问。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要想抢我的徒弟,想都不要想,哪怕会长来了我也不让。”
曹兴奎回了一句,他嘴里的会长自然是作协的总会长了,那也是一位当世文豪。
“哎,老任,听说你们诗词协会还有什么入会流程?还有考核?我可先给你说好,一会我徒弟来了,可不能故意为难。”
又聊了几句后,曹兴奎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考核?什么考核?你说的是普通会员吧!普通会员入会除了有协会会员推荐外,还要现场做出好诗才可以,总部会员不需要,一般能被邀请进我们总部的,都是在诗坛很有名的诗人了,那还需要什么考核。”
任昌松被曹兴奎问的怔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后,解释了几句。
这时候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曹兴奎今天突然从平江赶过来了,合着是担心自己的徒弟啊!
“没有考核?那你们让天弘来京都是?老秦你昨天打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曹兴奎迷糊了,要是没有考核的话,只是走一个入会流程,应该不至于那么着急吧!
他转脸看先旁边的一位老人,昨天就是这位给他说的。
“呵呵,入会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老曹,你也知道进我们诗协总部,相当于作协总部会员了,要报备留底的,而且一些规矩还是要说说的。”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想见见你的这位宝贝徒弟,大家很好奇一个孩子怎么能写出风格如此多变的诗词和现代诗歌。”
这位被称作老秦的老人笑着说道。
“你们几个老家伙呦再怎么说,也都是诗词大家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好奇宝宝吗?”
曹兴奎听到这个原因,没好气的指着几位老友调侃。
早知道是这个原因,他就不跑这一趟了,这一路车坐的老腰挺疼的。
“老曹,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当我刚刚是在和你开玩笑嘛,真的可以考虑让这孩子做个专职诗人,你徒弟有几首词写的着实不错,颇具古风,特别是那首《青玉案·元夕》,构思绝妙,语言精致,前半阙绚丽大气,后半阙又含蓄婉转,寓意十足,可谓写出了我等文人的品格”
“会长,我觉得那首《赠馨儿》写的也不错,整首词风格柔中带刚,完美的刻画一个人物的形象,不仅写出了外在美,更是着重刻画其内在美,上下两阙情理交融,空灵清旷,好词啊!可惜要是名字换个人就好了”
“老谷,你是不是想说把这个词名换成你就好了?你可拉倒吧,老脸还要不要了。”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写的现代诗歌更好,特别是那四句短诗中的【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读来真是意境深远啊!既有人生哲理,在诗歌意象中亦有西方象征主义的艺术手法,这种诗风挺有新意的”
“不然,那首《致橡树》也很好啊”
“《赠韩跃》极好”
自打曹兴奎调侃了一句,任昌松接过话头后,这群老人转而兴致盎然的谈论起陈天弘所做的诗歌了,甚至到最后都没有人理会曹兴奎了。
弄得曹兴奎是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也是一位大作家,但诗词,诗歌并不是他所擅长的,要是谈论科幻小说,物理天文知识,面前的这群人全加在一起也不够看,可论诗歌哪个他比不过。
不过虽自己插不上话了,曹兴奎心里还是美的,因为这些老友兴致勃勃谈论的诗词,都是他徒弟的。
又过了几分钟,手机铃声响起,是陈天弘打来的。
“喂,是天弘啊!你到哪了?到楼下了,你等下”
曹兴奎的这句话让那些老人们安静了下来。
任昌松听到对话后直接喊来了一个人,让其下去接一下陈天弘。
而后这些老人们就恢复了正常,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没等太久,他们就看到了一位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的年轻人来到了这里。
几位老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这就是老曹的徒弟?不过这打扮是几个意思?见不得人嘛?
曹兴奎也是仔细的看了几眼,才认出面前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宝贝徒弟。